鹤见深雪被他一推,整个人向侧面倒下去,接着就被及川彻拦住了腰,下一秒被横抱起来。
就像是上次晕倒被抱起来一样。
“啊!及川彻!”鹤见深雪骂了一句,用力的锤了两下他的胸口,“放我下去!”
——好尴尬,好土,救救我。
及川彻到底从哪儿学来的土味本领,晕倒的时候没感觉,但现在是真的好丢人。
好在岩泉一他们早就各自回家。
鹤见深雪脸煮螃蟹似的红,冒着白色的雾气,慌张地四下张望。
救命啊,现在千万不要有路人过来。
鹤见深雪尴尬得躯体化,嘴唇颤抖,呼吸急促,挣扎无果之后,脸往及川彻的怀里伸,贴着他的胸口。
——看不见脸,就是看不见我。
及川彻抱起鹤见深雪稳得夸张,很快松了口气。
大致走了三分之二路程了,鹤见深雪才算缓过来,看着肉眼可见的家门口,他的脚也已经得到了充足的休息,于是轻轻拍了拍及川彻的胸口,说道:“到家了,放我下来。”
“……你和她亲过没?”
及川彻口吻阴暗又语速很快。
“啊?”鹤见深雪仰面看向停下的及川彻,没听清,说道:“什麽啊?”
他刚问完就想起了,这是今天野餐会上,金田一问他的问题。
但是他当时没回答。
鹤见深雪现在也不想回答,总觉得这个问题反复拉出追问,到底有什麽意义,但如果回答没有,那他所谓的恋爱,岂不是像过家家一样了,但他回答有那确实是在撒谎。
及川彻往前走了两步,那里刚好有个到他腰部的贴有瓷砖的花坛石台。
正是仲春之时,花坛里爆了一坛的香水百合和黄色的小雏菊,花香浓郁,弥补的花朵在雾蓝色的空气中任然夺目缤纷。
及川彻将鹤见深雪放到花坛上,坐好,像是将所信仰的神像轻轻放入神龛之中,然后微微俯身看向他,双手在鹤见深雪所坐的花坛边缘,将鹤见深雪拢在身下。
离得很近,鹤见深雪有点害怕,稍微往后靠了一下,但花丛细细的花枝富有弹性,又将他推回去。
鹤见深雪的心脏跳的很快,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尴尬的后遗症。
暮色四合,及川彻又问道:“……你和她亲了吗?”
“……”
鹤见深雪咬咬嘴唇,他其实算是撒谎,又不算,亲脸也算亲啊,小时候父亲朋友的小姐姐在他们家寄住,他不知道亲过她多少回。
“亲过。”
本来想说当然亲过,但是现在嚣张不太合适,总觉得会被及川彻揍一顿。
怪了,我跟谁亲过,关他……
“唔!!”
柔软的嘴唇粘贴了鹤见深雪的嘴唇。
鹤见深雪猛然睁大眼睛。
及川彻亲他了!
不,也不算是亲,只能说及川彻的嘴唇和他的嘴唇轻轻碰到了一起。
及川彻几乎是贴着他的嘴唇说话,声音沙哑又好像存有欲色,“……怎麽亲的?像这样?”
鹤见深雪没有呼吸,也不敢说话,粉色的下唇被及川彻轻轻咬了一下,不疼。
“还是这样?”
及川彻看鹤见深雪不能呼吸了,就轻轻离开了他的嘴唇,看着他终于像是濒死的鱼一样大口呼吸。
鹤见深雪用力的喘息,带着晶莹水雾的眼睛望着及川彻,好久才平静下来,更不明白,为什麽亲嘴会让呼吸如此困难。
鹤见深雪疑惑不解的望着及川彻——这家夥的嘴唇竟然这麽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