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径越来越偏。
秋灯夜微微蹙眉,仙鹤顺着她的旨意,停在了一片空旷地。
她轻巧落地,蹲下,指尖拂过地面。
“怎么了?”云岳星落地,面容疑惑。
“不太对。”秋灯夜摸了一手的土,仔细磋磨,“追踪符的气息到这里,断了。”
秋灯夜把手上的尘土拍掉,颇有点忧心,道:“可能被发现了。”
风萧萧,暗流涌动。
“来了。”
云岳星轻声,流形剑逐渐现形握在手中。而秋灯夜拿着的是一打的符纸。
一打。
厚厚的一打。
自觉这世间似乎不太平后,秋灯夜身上是堆满了一打又一打的符纸,生怕不够用。
云岳星瞥了一眼,略有惊讶。
秋灯夜从一打符纸中抽出了那么两小张,一张贴在流形剑的剑柄上,一张贴在云岳星的腰间,念念有词。
料想是符修什么辅助法子,云岳星也不排斥,多了两张符也不妨碍她的行动。
天一瞬间的阴郁灰沉,马上就漆黑,仿佛上一秒的明朗晴日是错觉。
秋灯夜下意识先握住云岳星的手腕,另一只手点燃了火符。等火苗摇曳时,她才把自己的手收回。
点点萤火萦绕在她们的四周。
密密麻麻的爬虫从地下而起。秋灯夜火符一扔,熊熊烈火在地面疯狂燃烧。
利剑而来,云岳星轻踏仙鹤而上,剑锋相对。
是熟悉的黑面巾。
云岳星刚抓住,还未问话,竟咬舌自尽。
!
她微微一愣,忽地又想起沈序说过的“死士”,但好像又和那时候的黑面巾不太一样。
在这愣神之即,给了时机,云岳星轻盈一躲—这剑直直向仙鹤劈去,仿佛本来的目标就不是她。
一声尖锐的鹤啼。
仙鹤咽气了。
另一只仙鹤发出长长的啼鸣,哀悼着。
秋灯夜动了动唇,却说不出任何安慰的话,她拍了拍两下仙鹤的头作安抚,立马又投身到战斗中。
云岳星用力攥紧流形剑,一股似有似无的气流在她身上涌动,一剑刺穿了黑面巾的心脏。
气流涌动得愈加明显。
感到形式不太对的,黑面巾的领头,低声:“撤。”
黑面巾悉数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