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死。他装的。
云岳星紧紧盯着苟延的腰腹,完好无损,丝毫不见伤口,甚至连衣袍都是一干二净,全新亮丽。
可地上的血迹,安安静静地流淌在那里。
云岳星有些想不通。
如果没事,这人刚刚演的那么一出是要干什么?
但苟延的想法很是纯粹—逗人玩多有意思。
以为他死了,诶,他没死!多么好的一个惊喜。只是可惜了……
他瞄了瞄沈序。
这位是真的要死了,不像他,是个惊喜。
云岳星让流形剑飞向苟延,差一拳的距离。
“还要再来?”苟延忍不住捧腹大笑,笑停了,直起身蹦跶一圈又一圈,哼着歌,“杀死我,杀死我,杀死我吧。哈哈哈。杀死我,杀死我,能不能快杀死我。”
疯子?到底哪来的?
云岳星瞥了苟延只一眼,她的重心还是在沈序的身上。只有刚刚那么一握,却又放下。
她的心被轻轻一揪。
“啦啦啦,心疼啦,啦啦啦,心疼啦。”苟延换了个小调,依旧哼哼唧唧,还饶有兴趣地想要邀请流形剑和他一起手舞足蹈。
流形剑:……
主人,你真的不来管管他吗!
云岳星的眉头紧紧锁着,眼眸低垂,手指轻轻搭在沈序的脉搏上,微弱的呼吸上下起伏,并不明显。
“呀,死了没?”
苟延故作关心,往前伸了半个脑袋,又在流形剑刺来前锁了回去。流形剑划过他的脖子,血迹慢慢渗出,却又在下一秒恢复得一干二净,似乎从未发生过受伤这一事。
好像。
没气了?!
死……死了?
云岳星呼吸一滞,一秒的恍惚。
“你……做了什么?”她恶狠狠地瞪向苟延,眼眸的底色似乎染上了红。
“我?”苟延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指了指自己。
他怎么知道沈序会突然自爆,他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嘞,他可不接受这种碰瓷嘞。
不过—没气了?也好,省去他亲自动手。
云岳星缓缓站起,她张开了自己的右手。
苟延还在回忆着,自己做了什么。
流形剑“刷”一下从苟延的身体穿过,浑是血迹,回到云岳星的手中。
痛。
只是有点痛。
苟延腰腹的剑洞再次慢慢愈合,同时,他指了指沈序,再划了划自己的脖子,头一歪,幸灾乐祸之声:“咔嚓一声,没了。”
喔嚯,没了。
苟延压不住嘴角。
他说,他把沈序杀了。
云岳星攥紧了剑柄。
怎么样才能伤得了这人?她不知道。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