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作甚?”
一进然茗居,罗三瞬间寒颜。
花容撑着伞,笑意盈盈,“急什么?我话都未说完,现在说目的,你岂会答应?”
“……”罗三皱眉,一言不发,许久才道,“你都知道什么?”
“该知道的都知道,不该知道的也一不小心知道了。”
罗三眸中渐含杀意。
花容自然无视之,又道,“譬如,你害阿年感染风寒之事……”
罗三眯眼,「此事连二哥都未曾警觉,她是如何知晓的?」
三日前,他被曲径请去他二哥书房。
临走时,便在火炉里下了药。
可次日,他便差人去往刘大夫处,让他给府中人都配了驱寒方子,就是为了顺手推舟给他二哥用药。
之所以如此行事,便是想让他二哥没有余力去查父亲之死。
好让他康健后,即刻回盛京。
毕竟,若是让二哥知晓,杀父之人乃是他的人,怕是无论如何,他与二哥都回不到从前了。即便,他在知晓后立刻手刃了未未。
罗三自然不是坐以待毙之人。
心中已生杀意,云袖下的手指在起伏间勾了勾。
花容顿觉伞顶生风,丟伞为撑,腰背一弯,脚底自后滑出几毫,便见一柄长剑从方才她站立的位置直冲而下,激得红伞顷刻间四分五裂。
偷袭之人见一招未卜,长身一跃而起,抬剑便朝已经倚在一侧墙上的花容刺去第二剑。
花容撇头做不屑状,一弹响指,罗三便觉身子不听使唤,像挂线的风筝,被人一下子朝花容方向拉了过去。
眨眼而已,花容移位,他已换到花容位置,眼睁睁看着那柄长剑直奔自己胸口而来。
长鸣眼含震惊。
在长剑距离罗三胸口指节长距离,肃然收手,手中剑也在这一怔中被一股无名之力夺走,反手夹在了他的项上。
罗三再缓过神儿,便见花容站在一旁的屋檐下,清湛的眼眸里满含笑意,那悬在空中的剑无人持,却一动不动抵在长鸣脖颈上。
“你不是沈择!你究竟是谁!”罗三颤声道。
花容手抱胸,得意洋洋,“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不要听话?”
长鸣没好气地说,“主子你莫要管我,快走。”
“聒噪。”花容一瞥眼,封了他的嘴。
罗三自知不是对手,须臾沉下心来问花容,“你想如何?”
花容蹙眉,“我不是说了吗?听话。”
「真是倒反天罡。」
罗三心中自是不平,这沈择本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如今此番,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花容不容他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