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她发誓她可不是在看人。
起初是观赏了一会儿,可后来心觉无聊便在发呆罢了,完全忘了她还是驸马,要避嫌这一回事。
她现下满脑子想的,都是那一本从原主书屋里意外拿到的“无字书”,也就是原主的日记。
现下比起这本日记里到底记载着什么,宋瑾笙更好奇要如何破解这本“无字书”。
在国宴前,她趁在卫珞漪不在屋里时,还偷偷把无字书拿出来给研究个遍。
甚至试着用手机ai去查破解方法,让她把书放在火烛上,结果差点把那页纸给烧了,也没见有半个字显现。无奈之下*,她只好先将这本无字书收起。
到底还有什么办法能将这本书破解这本书里又记载着些什么呢?会有惊天动地的秘密么?不然为何原主还要特地将这本书的内容掩盖
思绪过深,宋瑾笙神情复杂,不禁眯起眼眸,无声轻叹,随手便拿起案上的酒水抿了口。
她倒是无意,可卫珞漪余光看着她,又睨了眼那些才退场的舞女,垂眸沉默片刻,飘来一句:“驸马是在惋惜么?没看够?”
宋瑾笙不明所以地看她,“什么?”
“本宫说”卫珞漪也转头看她,一字一顿地问道:“方才那些西域舞女,驸马觉得如何?”
“如何?”宋瑾笙皱眉,未思忖过多便答道:“还可以,蛮好看的,跳得也不错。”
“哦?那如此听来驸马很喜欢?”卫珞漪勾起唇角,可却毫无笑意,执起酒壶为自己斟满一杯。
“我”宋瑾笙才出声便止住,她忽然意识到什么,忙转头去看身旁人,可身旁人只自顾自地夹菜饮酒。
“哪有我我不过是出于欣赏罢了,殿下不要多想”
闻言,卫珞漪的唇角又是淡淡扯起,看都不再看她,“本宫并未多想,西域乐舞的确令人神迷,驸马不过是说出实话罢了。”
“呃”宋瑾笙欲言又止半天也说不出话,又见卫珞漪已然是将目光看向别处,她只好作罢。
而后二人便是又一阵的无言。
但宋瑾笙还是时不时回往身旁瞟去,察觉到卫珞漪朝这边看来时,她又立即收回目光,装模做样地端正身子。
是她感觉错了?总觉得卫珞漪刚才的话阴阳怪气的
但那又能说明什么呢?
众目睽睽之下,她身为驸马这般明目张胆地盯着舞女来看,的确有失卫珞漪的脸面
想此,宋瑾笙深吸口气,举起酒杯便是一饮而尽,可抬首时不经意地一眼,便恰好瞥见坐在她们对面的姜耘。
姜耘近年来胜仗不断,又是将门,自然是随老将军位于首排,并且正好就面对着卫珞漪,只不过相隔着大殿的一条道。
而此时,虽然宋瑾笙看不清姜耘的神情,可从她那一动不动的挺直身板和目光所至,她便知姜耘该是一直在看她的身边人
哪有什么金兰情谊会像姜耘这般盯着看,并且是目不转睛,生怕少看了。
呵呵不过若是姜耘真对卫珞漪有什么不一般的情感,也轮不到她来说什么吧?
一个是闻名京城的女将军,一个是当今长公主,二人自小一同长大,总角之交,这样的设定如果放在百合小说里,她们俩才更像主角吧?
而她呢?
宋瑾笙凝着空空的酒杯,有些自嘲。
而她又算什么呢?
可能什么也不是吧。
宋瑾笙扯动唇角,又默默给自己斟满杯盏
宴席上觥筹交错,酒过三巡,待礼乐过后,便到了群英武斗场。
这武斗场无非便是让群臣们在大殿中央的比武,双方不能持武器,更不能使暗器,所以更能将比武者的武力展现。
作为如今的大将军林风自然是一马当先,不论是世家子弟亦或外来使臣,全都无一意外地被他击退。
而今,唯能有与他一战比试的,只有老将军与姜耘。
但老将军年岁已高,即便是老当益壮也不愿再出场,而姜耘则不知是何缘故,只顾着埋头饮酒,也未曾应战。
“好!好啊!林风,依朕看呐,你这武力又见长了啊,不愧是我南赤的第一高手,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