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鬼???
“嗯?”姜耘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宋瑾笙愣住,下意识瞥向卫珞漪,见她居然也含笑不语,丝毫没有解围之意,宋瑾笙只好认命。
她低头笑了一下,而后看向二人,“当然可以,那我就献丑来一首吧。”
说罢,她轻叹一声,用深情的眼神看着案台上那一盆大白米,“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宋瑾笙十分动容地看着那盆米,眼里就差挤出点泪来了,直到说完还顿了顿,才又看向二人,笑道:“唉随便胡诌的几句,实在献丑了。”
哎就说怎么那么客气,原来在这给她挖坑呢。
笑死,虽然她不是真的状元,但她是穿越来的呀,别说这一首了,再背几十首都不在话下。
一首诗完,姜耘眯起眼,好好打量起宋瑾笙来,坦然道:“好了,驸马不必再谦虚了,我这题并不易,但驸马不仅随口作出,且还作出了一首好诗,在下佩服。”
姜耘是个直性子,向来有什么说什么,她并非不信宋瑾笙的状元之名,只不过到底是娶了卫珞漪的人,她自然要多看看是位什么人物。
“没有没有,将军过誉了。”
宋瑾笙这边和姜耘客气完,又忍不住看向一旁不作声的人。
见她只是依旧低头夹菜,自顾自地用膳,丝毫没有任何夸赞之意,宋瑾笙也迅速敛眸,收起自己脸上的假笑。
“哎,漪儿,都说了不能只吃菜,瞧瞧你这身子,都瘦成什么样了,多吃点肉。”
“好。”
“好什么,每回说你都是如此,来,快多吃些”
宋瑾笙沉默地嚼着嘴里的饭菜,她听到这两人一来一回的对话,便把头埋得更低些,可余光瞥到姜耘的筷子都伸到卫珞漪碗里时,她还是抬眼看去。
姜耘夹了块酸甜肉给她。
宋瑾笙咀嚼的动作缓下来,视线紧盯在卫珞漪的木筷上。
只见那双木筷虽在碗里停留一会儿,可旋即便被拿起,夹住了那块肉,最后被卫珞漪放进嘴里。
她的吃相很雅观,双唇紧闭着,慢条斯理地咀嚼,然后唇角稍稍扬起,应是对着姜耘笑的。
看到这,宋瑾笙又再次敛眸,深深地倒吸了口气。
殊不知,在她低头的那霎,卫珞漪便朝她看来了。
她的目光顺着宋瑾笙乌黑的发顶,又到她空空的碗,凝了一会儿,正欲开口,却被姜耘的话打断。
“过些日子便是国宴了,听说今年陛下还在宴上专设了比武会,外来使臣亦可参试,想必到时又能见到许多高手之争。”
一到国宴,便又要回宫,念及此,卫珞漪的笑也淡了几分,“是啊,阿耘到时应是要拔得头筹了。”
姜耘笑得明媚,“哎,这话我可不敢说,就先不论我们南赤的几位将军,这外来的这高手可也多了去呢,”
卫珞漪只是笑笑,目光又瞥向一直沉默的人,“方才阿耘还让驸马不必谦虚,那阿耘身为南赤第一高手,更不必如此谦虚了。”
得到自己心上人的赞誉自是开心,姜耘笑得弯眼,温柔地抬眼看向卫珞漪时,却见她的视线是落在了宋瑾笙的身上。
宋瑾笙又后悔了。
她真不知道为何要乖乖顺着卫珞漪的话,为何要来这坐着。
看她们谈笑风生是吗?而自己在这里格格不入,如同一个硬插进来的局外人一般尴尬。
宋瑾笙垂眸凝着自己的碗筷,眼神失焦,她又止不住想起昨夜在后院无意看到的那幕。
究竟是她太敏感,还是原本姜耘对她的感情就不一般?
呵她想这些也是可笑,就算真的不一般,她又能如何?她有什么身份去管卫珞漪的事呢?
就凭她是一个傀儡驸马么?
宋瑾笙觉得讽刺,不自觉绷紧下颌,握住木筷的手缩了缩,极力克制自己内心不断涌起的烦躁。
“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