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火?”时愉瞪大了眼睛,只见面前男子手中正是与她这几日天天面对的禁地异火一模一样的青荧色火焰。
黑衣男子看了时愉一眼,收起掌心异火,对着甲境境主开口,声音低沉暗哑:“将这群人撤走,我来此是真心要与你甲境合作。”
时愉瞪大了眼,惊讶这世间竟有人能将异火收放自如。一颗心立马被提了起来,时愉冲上前急切地问:“你这异火是哪来的,如何能将它收归己用?所以人不是触之就会死是不是?”
甲境境主赶忙去拉她,“先别激动、别激动。”害怕黑衣男子不快他又道歉道:“不好意思阁下,她的夫君前几天才在异火中丧生,难免激动了些,您别介意。”
他对着时愉使了个眼色,低声劝道:“时愉姑娘,此人性情并不明,还是慢慢来的好,别激怒了他。”
接着他连忙对着男子转移话题:“阁下是如何得知我甲境受困于异火,又为何能使出它?”
幸好黑衣男子没有要与时愉计较的意思,只是还是一副不想与他们多费口舌的姿态,语气淡漠:“我既身怀此火,自然能感应到其他异火的所在地。”
“敢问阁下是何身份,来自何处——”
“没有身份,无根之人。”男子不耐烦地打断甲境境主,“你只需知道现在我是唯一能帮你们解决异火的人,再废话我大可硬闯。”
说着他就作势要再度燃起异火。
见他如此,时愉眉心蹙起,甲境境主连忙安抚黑衣男子:“好好好,阁下别急。”
他又忙转脸吩咐甲境的士兵:“你们先退下吧,去去去。”
“阁下请坐、请坐,咱们有话好好说。”
那人这才收手,三个人在中间的茶案前坐了下来。
“阁下该如何称呼啊?”甲境境主给男子倒了杯茶。
“随你们。”
甲境境主被呛了一下:“咳咳咳,在下是问您的名讳。”
“没有。”
甲境主被彻底噎住,疑惑为难的脸朝着时愉看了过来,时愉也颇为困惑。
人怎么会没有名字,怕是眼前这个人根本不将他们放在眼里,连个名字都不愿意透露。
这般傲慢的态度,让两个人心中都窝了一团火。
甲境主忌惮他手中的异火,只能强行将不虞压下,打着圆场:“啊哈哈,没有也无妨、无妨。。。那我们就叫您……隐尊,行吗?”
“随你们。”又是同样的话。
“好嘞好嘞,”甲境主如释重负,“那敢问尊者您打算如何对付异火呢?”
待着黑面具的男人只能看见眼珠,眼睛的形状都难以辨认,他淡淡答了一句:“待我去了之后你们自然会知道。”
他又答得如此敷衍,甲境主一脸为难,冲着时愉看了过来。
时愉直直看向男子的眼睛,她轻轻勾唇,笑意却不达眼底:“阁下什么都不愿意说就想直接去甲境的禁地,未免有些为难人了吧?”
她紧接着又说:“还有,既然是诚心与我们联手,阁下何不坦诚相见?捂这么严实,令人难以放心合作。”
就算是不愿意露脸,那又何必连胳膊脖子这些地方都遮住?
话虽有些咄咄逼人,但奈何时愉一直是笑着的,语气也还算平和,所以也不算冒犯。
但甲境主还是对着她使眼色,想让她少说两句。毕竟此人桀骜不驯又没有耐心,他生怕时愉说了什么又触到他的雷点将人激怒。
结果时愉无视他,还是一股脑将话说完了,甲境主紧张地朝着男人看了过去,惊恐地看到他又抬起来方才放出异火的那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