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照做了,因为他承诺过。
往常领带是围系在衬衫领下面的,裴放从没想过它系在腕间时,竟会有一种耳鬓厮磨的感觉。
裴放双手缚在背后,显得更肩宽窄腰。
暂时被困住的猎人嘴角含笑,期待着小狐狸的更多小花招:“想做什么?”
陈与禾身上浮出一层浅浅的红色,脸上尤甚,但她依然直直地看向他。她缓缓开口:“想…看看‘别的’。”
别的?
别的!
裴放的理智轰然倒塌,不等他反应,她已经开始行动了。
“等一下!”
口头制止是没有用的,可手已经被缠住了,情急之下,越用力收得越紧。
她早就有预谋。
“陈与禾!”
“干嘛?”陈与禾瞪着一双无辜的眼睛,视线随意从被解开的腰带一路向上扫到他脸上,“难道不应该公平一点吗。”
她几乎整个人都在他身上,裴放哪里受得了这种程度的触碰,又忍不住想要更多,他亲了亲她的耳后,极尽讨好:“先放开我,好不好?”
“不好。”
在他意乱情迷之际,她感受到他的变化,陈与禾知道计划得逞了。她拍拍屁股潇洒离开。
陈与禾从床上捡了一条薄毯披在身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现在的裴放称得上是犹抱琵琶半遮面,还挺…诱人的,耳朵、肩颈,露出来的地方都是红的,他梗着脖子看过来,一脸不可置信。
陈与禾却轻松一笑:“我说过我很记仇的。”
裴放眉头拧到一起,都是不解。
“你还记得我第二次见你的时候吗?”
“那次你让我再汇报一次项目,我去越盛大厦找你,你已经走了,我又去了一个我进不去的地方。那天,你故意把我晾在外面好几个小时。”
原来他当时那么混蛋。
裴放的心沉如谷底。
与他相反,陈与禾玩心大起,她在裴放腿边蹲下,把头搁在他膝盖上,抬眸看他:“谁叫我善良呢,我只晾你两个小时。”
裴放心痒难耐:“现在?”
她轻挑眉尾:“显而易见。”
他盯着她不放,动了动手臂:“你真以为我挣不开。”
陈与禾站起来,右腿膝盖跪在沙发表面,去抚摸他的脸:“我知道你能挣开,但我劝你不要。你坚持过这两个小时,这事就彻底过去了。”
“之后,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到这个关头,她还要言语上刺激他。裴放绝望地闭上眼睛,仰头靠在沙发顶,喉。结上下滚动:“刚刚那么热情,是故意让我这样?”
她露出一个胜利的笑:“是的。”
硬的不行,裴放就来软的:“与禾,你真忍心这么晾着我?”
“这一年来,裴总应该已经可以很熟练的让自己…退潮。”
原来在这儿等着他呢。
陈与禾有无数个回旋镖在等着他,自己做的死自己受,裴放咬咬牙:“行,不着急,明天是周末,我就再等你两个小时。”
陈与禾可不会乖乖等他。
她去卸了妆,洗了澡,用了他准备的护肤品,特意选了一件轻薄的吊带睡裙。
每次往返于浴室,她都要故意拐个弯儿,在小沙发那儿绕一圈,沿途留下沐浴的香气、头发滴落的水珠以及旖旎的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