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熟悉是肢体上的熟悉,已做过最亲密的事后,不由自主的,会有更多的身体触碰而不自知。
谢云朔也再一次攥住她的腿,置于手心中托着。
“这就洗了?要洗干净了,你是不是就要睡了?”
姜姒眼皮都不掀,一侧头,反问:“不然呢?”
谢云朔喉头滑动,线条清晰的喉结在修长脖颈之间,存在感明显。
他手指用力收紧:“先不急。”
姜姒猛地睁眼,一脚踹开他的手。
“就知道你不安好心,自己什么样,心里没点儿数么。我受不住了,你快走吧。”
她急着把他这个害人不浅的罪魁祸首送走,不惜扬起声音唤人:“游鹿、舞婵,准备热水,我要沐浴了。”
丫鬟们早已备着水,以便随时听候她的吩咐,谢云朔不想走也得走了。
谢云朔还有些不敢置信。
“怎么只有一回?册子上和画本子上,都说洞房花烛夜,颠鸾倒凤到天明,这才二更天,离天明还有几个时辰。”
姜姒没好气地骂他。
“你若只想要一顿饱,那就随便你,折腾死我,你再另娶一个做续弦。”
她说话这样泼辣厉害,谢云朔只能退让求饶。
“那还是算了,我选顿顿饱。”
他依言下床,站在床边穿衣裳。
看姜姒用被褥将自己裹得紧紧的,裹成一个蚕茧,似乎在提防他卷土重来,害她不得安生。
谢云朔心里有话要说,故意等到听她的话离开了站在床边才说,就是为了让她心态放平,不要那么抵触他。
不过在开口时,谢云朔还
是无法避免地语了一番,恰好他的衣裳没穿好,系带还未绑好,胸襟敞着,露出里面分型而布的区块,沟壑更显幽深。
姜姒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磨磨蹭蹭不走,在这儿做出这副搔首弄姿的样子给谁看呢,想说什么痛快些,你再不走,丫鬟们就进来了。”
她一激将,谢云朔只能脱口而出。
“既然我们已经洞房,成了真夫妻,为什么我还要走?不走了,我往后就歇在这里。”
姜姒被他厚脸皮的话震得睁大了眼,匪夷所思。
“当初是你自己要去书房睡,现在又想回来了?”
平心而论,姜姒有些不愿意和他睡一张床。
她一个人睡这大床已经睡习惯了,睡在床中间,宽敞清净,怎么翻身都自在。
他要回来,她得给他腾一半的位置。
想到谢云朔要回来,姜姒的第一反应是嫌他麻烦。
她摇头:“不同意。”
谢云朔这才知道急了。
他要凑近来与她谈话,姜姒一声令止:“你先把衣裳穿好,袒胸露乳的,给谁看呢?”
她已经决定,今日是第一回,只许有一次。
随后她要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休养身体,因此对美色敬谢不敏。
谢云朔只能配合她,先将衣裳穿好,随后坐在床边与她好好商量。
“那是从前,如今我们已做了真夫妻,关系有所长进,就应当像真夫妻那般。谁家真夫妻分房睡,传出去都让人笑话。我怕外面说我与你鸡飞狗跳,分房而居,夫妻关系恶劣。”
他说话时面色认真,可是说出来的话,句句句都惹姜姒发笑。
姜姒忍着笑,抿唇,嘴唇轻动,笑气从鼻孔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