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铺里里外外都换了,姜姒洗去一身疲惫,躺回干燥柔软的床上。
没想到,只不过一次,久久之后,她还会感受到双腿之间的异样。
难以形容的异样。
甄氏拿出早就备好的东西,跟着她来到内室,在床边伺候。
“夫人,这是第一回,最是难耐,若严重些的还会有裂伤。涂些药膏,恢复两日便能好了。”
姜姒点点头,难怪她身子有些不自在。
甄氏将两个瓷罐递给她:“青瓷罐是滋润的,白瓷罐是抹伤的药膏。”
甄氏说要帮她涂,被姜姒拒绝了,这样私密的事还是自己来吧,她不大好意思让旁人帮她上药。
她还没用药,就听见门外有人传,大公子回来了。
床上他的枕头已经备好了,姜姒收好两个药膏:“让他进来吧,时候已不早了。”
为了自己接下来几天能够安然无恙,她决定让谢云朔知道厉害。
谢云朔进来时,正想跟姜姒说,他今日先暂且在这儿睡,明日再把东西搬回来。
见姜姒靠坐着,手里拿着两个瓷瓶,他站在床边,问她这是什么。
姜姒只是抬眼看他,并不回话。
谢云朔见她这架势,内心霎时起了波澜,有不好的预感。
姜姒的眼神气势太足了,挑眉看他,一个字都不说,就让人紧张。
谢云朔觉得自己有些奇怪,他天不怕地不怕,什么时候,开始怕姜姒的一双眼睛了?
他内心慌乱,急着问她:“是什么?还是说,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这副模样。”
姜姒折磨他折磨够了,一字一句道:“这是药膏,你方才势头太猛,弄伤了我,不用些药恐怕难好。”
甄氏跟她说了,若用了药两天就好了,不用药,可能还要缓几日。
谢云朔愣在原地,原本的好心情荡然无存。
他重重蹙眉,身子往前忽地一探,手攥在床帐系绳处。
“哪里伤了?是我干的?给我看看。”
他一上来就说这种话,姜姒睨了他一眼。
“你也不想想,我生得是怎么样,你生得是怎么样?你那么凶猛,又那么久,不伤着才怪。”
谢云朔低头,懊悔。
“疼不疼?”
他的声音,第一次变得无尽地温和,也低沉。
他这道声音令姜姒心头一颤,她看他的眼神转眼就变了味道。
见她不说话,谢云朔更急了,索性膝盖跪在床上。
他一凑近,姜姒吓得手中瓷瓶撞在一起,发出清脆一响。
“是不是伤的厉害?给我看看。”
姜姒连甄氏都不让看,怎么可能让他看?
她推了他一掌:“不给你看,只要你让我歇几日就行。”
“不动你,说不动就不动,你好好养着。到底有多疼?我现在让人去请女医进府来给你看看。”
他倒是会当真。
姜姒摆摆头:“不严重,无需大惊小怪,把这药膏擦了就好了。”
她都已经沐浴过了,如果疼得厉害,也不至于现在还好好躺在这里。
谢云朔还有问题:“你自己方不方便擦药?让丫鬟给你擦,或者……我来…帮你。”
姜姒看他的眼神,就像看豺狼虎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