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车牌检索成功。
晏迟把车停好,整个人还有些恍惚。
四分五十秒,车窗被叩响。
车内开着空调,但晏迟降了副驾一条小缝,车窗外季越庭喘息稍急:“副驾能坐吗?”
晏迟拿过蛋糕点头。
季越庭不客气,长腿一伸进了车。几分钟前还在开会,他一身板正严肃的西装衬衫,前襟扣子系着,紧贴肌肉,此刻正频率稍快地上下起伏。
就像。。。。。。他刚才是跑过来的一样。
晏迟视线扫过,明明没有深想,但脑子里还是不自觉浮现出视频通话那晚匆匆一瞥看到的线条。
好大。
眼见走势不对,晏迟火速喊“卡”,停止联想:“会议结束了?”
季越庭:“说了几个要改进的点就走了,让他们回头自己琢磨去。”
“这会儿不担心负责人被吓坏了,季总?”晏迟狡黠地眨了眨眼。
“担心也没用,反正左右都要改,”季越庭看着那双匿于夜色却仍白皙惹眼的指尖,偏了下头,“而且。。。。。。我真的很想下班。”
想下班实乃人之常情,晏迟深表理解,但很快,他拆盒子的动作就顿住,因为他发现,咖啡店的店员只给了他一个勺子。
“。。。。。。”
“怎么了?”季越庭问。
“季越庭,只有一个勺子,”晏迟无奈道,“这怎么办?”
这蛋糕说是小千层,实际上块头很大,晏迟脑子飞速转动,问:“你楼上还有其他餐具吗?”
“有,”季越庭直起身,“你,是要和我一起上去吗?”
晏迟果断摇头,他不喜欢生人太多的环境:“我就不上去了,反正巧克力我也不能多吃,会影响工作,稍微舀两口就好。”
季越庭沉默后道:“好。”
晏迟拆了勺子,迪昂离开时的嘱托全部被他抛之脑后,两口不够,他额外又附带一勺。舔去嘴角的巧克力渍,晏迟抬眼,琥珀色的光被压在眼睫之下:“我吃过的蛋糕,你不介意吧?”
季越庭笑了声,从中控台那扯过张纸巾,点点晏迟右侧唇角:“那还有一点。”
吃东西弄花脸在晏迟看来是小孩子行为,他接过快速擦了几下。
“我发现了,”季越庭拖长语调,“晏迟,你偶尔也笨笨的。”
从来都只被夸聪明的人突然被说笨,晏迟不忿道:“为什么?”
季越庭利好整以暇:“你说要是我介意的话,现在为什么会坐在这?”
“。。。。。。哦。”说的也是。
晏迟故作冷淡,以报刚才季越庭说他笨之仇。
季越庭失笑,也没打算多侵占晏迟休息时间,他起身下车:“以后想来就来,我这你随意进出。”
晏迟跟猫似的慢慢别过脸,气没消,不轻不重跟季越庭说再见。
再见说了,但季越庭没马上关门。
季越庭逗他,晏迟就不想说话,可现在季越庭不说话了,一幅所有所思的样子,晏迟又忍不住问:“你还有事?”
“是有一件,晏迟,接下来一周可能没法给你发吃吃的照片了。”
“?”晏迟睁大眼,“为什么,你要出差吗。”
闷得慌,季越庭解开衬衫领口的扣子,毫不避讳:“不是出差,马上易感期,我情况比较严重,一般都需要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