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堂长老对于荣易提出各打五十。大板的提议很是认可,他装似沉思一番后开口:“如今事情的经过只有两个孩子的口述,无法证明其发生的经过,想来也是两位年纪小不懂打闹的界限。”
“再闹下去,只怕是伤了双方的情谊,倒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两位小朋友握手言和,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
汪周还想开口反驳,但接收到荣易警告的眼神只好不情不愿地应下。
宿玄见此情形正要点头,但被谢景尘拦下,“谁说没有证据。”
“证据、证据在……这里!”管事跑得气喘吁吁,将手中的书信递给刑堂长老。
刑堂长老打开信封,每扫过上方的一行字其脸色就黑上一度,到最后猛地瞪向汪周。
这上面可是清清楚楚写着汪周这段时日是如何欺凌同门,最下方还有被欺凌者的签字,数十个名字无疑刺痛长老的眼睛。
“这是他们诬陷我的!”
“弟子汪周欺凌同门,手段残忍,情节恶劣,逐出学堂,判于思过崖悔过半年,其同伙判思过崖悔过三个月!”
眼看着局势朝着宿玄那边倒去且得了如此重判,他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抓着荣易的衣袖:“师兄救我,师兄救我啊!”
“我爹娘和师尊是故交,师尊答应会照顾好我的……”
荣易咬咬牙再度开口道:“长老,这处罚对于他们而言实在是太重了。”
谢景尘简直是要被他们的厚脸皮所气笑,这样的处罚对于宿玄便可,对于他们这些施暴者却是太重,还真是两套标准。
这番话一出,刑堂长老看向荣易的脸色一变,被一个小辈质疑完全就是在打他的脸,他反驳的话还未出口,旁边倒先响起谢景尘的声音:
“若你们对于长老的判处不满大可上报掌门,亦或者让你师尊直接来找本座,本座倒是想当面问问他,是如何教导出这样的弟子!”
荣易张了张嘴,最终行礼回道:“弟子不敢。”
旁边的汪周几人还在哭嚎,荣易听得心烦,直接对着他们下了禁言术之后便拖着他们一行人离开。
宿玄走出刑堂,深吸一口气,感觉压在自己心口处的大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轻松畅快,就像经过漫漫长夜总算等来晨曦。
“管事伯伯好厉害。”没有管事伯伯那么及时的一封信,还不能将那几个坏蛋抓起来。
“我可不敢居功,这事情还是仙君吩咐的。”
谢景尘此刻还在心中不断回盘刚才发生的事情,早知道就应该趁着他们被自己威压压制住的时候让宿玄上前给他们几巴掌。
真是错过了这大好的机会!
指尖被人轻轻握住,谢景尘回过神来,低头对上宿玄的笑脸。
“谢谢师尊。”
此刻想明白方才师尊并不是不相信自己,而是在为自己寻找辩白的方法,宿玄心中宛若灌了蜜一般。
几乎快将自己整个身体都缠在谢景尘的身上,直到谢景尘的步伐不小心踢到他的手臂,他这才缓过神来,往旁边挪了挪。
谢景尘见状伸手将宿玄抱在怀中,轻轻一扯就将他身上的披风拿开:“以后,我们不穿这个。”
“以后若是再有人敢欺负你,只管告诉师尊,为师帮你教训他们!”
宿玄被谢景尘的一番话所震撼到,久久盯着他瞧着,最后坚定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