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樾几乎是咬牙切齿:“那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军校为什么不收我。”
这一刻,辛茸突然明白,腺体残疾是景樾永远不能触碰的逆鳞,一旦提及,他就会瞬间失去理智。
“……疼。”
辛茸眼眶泛红,雾蒙蒙的眼睛望着景樾,像一只被欺负的小动物。
可怜得让人心颤。
景樾指尖一抖,理智终于回笼,松了手,拉开门,声音低沉哑涩:“走,别回来了。”
辛茸却没有动,默默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递过去。
景樾低头一看,当场愕然。
“这是……”
“我说过,总有办法的,”辛茸语气坚定,目光灼灼,“以前也有过这种先例,只要和时渊元帅见上一面,让他看到你的诚意,就一定有机会的。”
景樾不敢置信地看着手上的东西。
他当然知道那是什么。
这张邀请函,他曾在慈善拍卖会上看过无数次,每次都是隔着人群,远远望一眼,从不敢奢望会有朝一日落在自己手里。
而现在,却被辛茸如此轻易地递到自己面前。
他喉结滚了滚,嗓音发紧:“这是……你拍的?”
辛茸点头:“花了好多钱呢。”
一想到拍卖会上的经历,他就心疼得直抽气,又把信封往前送了送:“我现在转给你,你要不要?”
景樾盯着那张邀请函,神色复杂。
沉默了好一会,他低声问:“为什么?”
辛茸低下头,声音软软的:“就是觉得……你会需要。”
景樾:“……”
心脏像是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
这个人,知道他的梦想,还专程为了他,拍下这张邀请函。
就是因为觉得他会需要。
胸口很胀,又很热,一股从未有过的暖流蔓延至四肢百骸。
见他还不动,辛茸凑过去拉他袖子。
“拜托,收下嘛,收下嘛。”
尾音拖得又软又长。
景樾低头看着他,忽然开口:“就这么想给我?”
辛茸不假思索地点头:“这对我很重要。”
“哦?”景樾眉梢一挑,铅灰色的眸子锁住他,“什么对你很重要?”
辛茸一愣,懵懵地重复:“这、这个啊。”
景樾哼了一声,低下头,嘴角抿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用低磁的声音道了声:“……骗子。”
辛茸一怔:“啊?”
景樾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