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话,很多人都这么说,也是事实,但除了阿初的家人,从来没有人会替阿初抱不平,所以,谢谢你秋渡。”
“我才没有替他打抱不平,只是徐昼野太烦了而已。”
沈秋渡不留情面地怼了回去,随后又抬起眼直视梁叔,郑重其事道:“不要多想,还有,不许告诉温降初。”
“好好好,不告诉不告诉。。。”梁叔忍不住轻笑出声,像逗弄小孩般连连点头。
沈秋渡别过眼,最后仍然有些放不下地问道:“所以今天。。。温降初还会喝下那杯酒吗?”
梁叔收敛起笑意,无奈地点了点头,“嗯,家里已经准备好解药了,并叫来了医生,如有不测,随时待命。”
“你放心,阿初有分寸,这些步骤。。。他早就熟悉了。”
沈秋渡蹙眉,“所以你们也不知道究竟下了什么药?”
“毕竟我们也不是神通广大的神仙,只能一点一点去试,阿初也只能笑着喝下去,接受一切反应。毕竟他们不敢下致死量,也不敢下要人命的药,这点我们还是能保证的。”
沈秋渡沉默着抬起眼,看着屏幕中那已经接近到了温降初的服务生,眼睁睁地看着温降初丝毫不在意地笑着接过,一点一点将其饮尽。
苍白的脸颊在蓝光下更显憔悴无望,沈秋渡明显看出温降初的身形一颤,眼神有些恍惚,却还是支撑着身子应付来往的人群。
终究,他还是坐不住了。
“别告诉沈秋渡,我下过二楼。”
只留下这么简单地一句话,沈秋渡便从相反的方向下了二楼,紧紧跟着那位服务生,出了大厅。
沈秋渡头一次庆幸自己的身骨较小,能够轻松地引入人群不被人察觉。
他跟着服务生走进晚宴外的废弃花园里,手心握着刚刚捡起的长棒,身子因为过于的紧绷微微发颤,心脏声快要遮盖一切,可沈秋渡却不敢松懈。
其实沈秋渡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跟上来,只是在看到温降初变成那样之后,心里有些不舒服。
而且以他的力气,可能棒子还没拿起来就力竭了。
但沈秋渡总觉得,这药,应该只能他一个人来下。
温降初,也只能他来欺负。
所以即便最后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他也想去试试。
沈秋渡之前看过晚宴所在地的地图,花园最终只能通向中央的圆形喷泉,所以沈秋渡赌了一把,从另一方向率先藏在了喷泉旁,等待那位服务生落网。
果不其然,他赌对了。
服务生来到无人的喷泉后便放松下警惕快速脱下黑白相间的衣服准备跑路,沈秋渡毫不犹豫地抬手从后方给了他一棒,直接将其敲晕。
如果下药的是他,或许能从中找到有关解药的消息。
即使没有,也能给他点颜色瞧瞧。
反正不管怎么样,都不算亏。
这样想着,沈秋渡又多踹了那倒地不起的人两脚,再将他还没换完的衣服全都扔走,让他只能光着身子离开。
在那男人随身的口袋里,摸出了一粒药,沈秋渡估摸着,这一粒应该就是解药了,索性直接带了回去。
做完这些,沈秋渡身上的力气已经用尽,额头出了些薄汗,小口喘着气,手扶着墙壁硬撑身子离开。
虽然这不是沈秋渡第一次做这种事,可却是第一次实实在在地用蛮力,本就孱弱没有恢复好的身子,此刻就像拖着巨大的蜗壳,缓慢行走着。
愈加模糊的意识,让沈秋渡下意识想要去寻找熟悉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