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再怎么渴望,也不能被吞噬。
昨晚是他越界了,以后他应该再也不会了。
沈秋渡的神经紧绷着,垂在身侧的手握成拳,像是一种无声地抵抗。对自己的,也是对温降初的。
“秋渡。。。”
温降初心疼地想要抬手触摸沈秋渡的脸,却被他再次拒绝避开,一时间气氛变得沉默。
“秋渡难道不想治疗吗?残缺的腺体如果到了易感期,会特别难受的。”
“我已经习惯了,那些疼痛对我来说不过是小儿科。”
沈秋渡沉下声线开口:“而且,那个治疗方法,难道没有生命危险吗?”
温降初心一滞,“你。。。其实都听到了,对吗?”
沈秋渡点了点头,黑色的瞳孔径直对上温降初的眼,“温降初,你已经骗了我两次了。”
“对不起,我只是担心你——”
“不需要。”
沈秋渡毫不犹豫地打断了温降初的话语,撑着身子试图从温降初桎梏的空间里挣脱,可却无济于事。
“温降初,放我出去。”
“你现在腺体没有恢复,身份也很危险,你要去哪里秋渡?”
“现在待在我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为了不让沈秋渡离开,温降初很轻易地就将沈秋渡逼到了床角,双臂撑在沈秋渡身体两侧,暗地里不断加大力气,让沈秋渡根本没有离开的机会。
沈秋渡侧头闭上眼,明显不想搭理温降初,这一举动反倒让温降初心碎了一地,大手箍住沈秋渡的下巴,第一次违背沈秋渡的意愿,逼迫他睁开眼直视他。
“沈秋渡,我刚刚是做错什么了吗?是不是不应该和你说这些?”
“为什么。。。为什么突然就这样对我?”
“我以为昨晚,你就已经对我放下戒备了,为什么只有一个晚上,一个晚上就变了?”
享受过沈秋渡昨晚的温柔与过界的亲昵,巨大的落差感让温降初的心瞬间坠崖。
他不明白,他只是想要追求一个家人般的亲昵与温怀,沈秋渡与他如此契合,可他用尽所有法子,为什么就是不行?
温降初声音颤抖,吐出的气息扑在沈秋渡的面庞,让他瞬间忆起昨晚那咸涩的泪水。
沈秋渡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他:“温降初,你又要哭了吗?”
“我。。。我才没有。”
温降初深呼吸了下,克制住将近崩溃的情绪,低压的声线让沈秋渡想要回答他,可是说出口,却是苍白的叹息。
沈秋渡不会安慰人,更不会去安慰一个注定要和他离开的人。
如果这样能让温降初对他放下心思,要不就这样吧。
“温降初,我的父母是不是找到了?”
温降初的呼吸停了下,不可思议地抬眸看向沈秋渡,“你。。。”
“想问我怎么知道的吗?”
沈秋渡笑了下,突然起身靠近温降初的面颊,不到三厘米的距离让他能清晰地从温降初的眼中看到自己的身影。
甚至沈秋渡能感受到温降初湿热的薄唇断断续续地蹭在面颊上是什么样的滋味。
只是沈秋渡的目标不在这里,而是在他口袋里那露出一角的照片。
“温降初,你很不会演戏。”
“这是你第三次骗我了,温降初,你也学不会撒谎。”
温降初眼睁睁看着照片被沈秋渡摊开,担忧地开口:“秋渡。。。”
沈秋渡没去理会他的轻声呼喊,自顾自地查看照片。
如他所料,照片上的人正是秋渡的母亲。只是一改往日里的温柔,照片上的她瘫倒在地面上,抱头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