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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110(第5页)

就在他卸力的瞬间,“文慎”粉软的唇瓣间骤然呼出一阵梅子味的香粉,虞望对这香味一时没法抗拒,没等他重新施力将眼前这个刺客掐死,眼前就已经重重白影。

虞望艰难地摇了摇头,巍然如山的身形居然不到片刻就摇摇欲坠,这迷药可不是一般的蒙汗药,药效强得能瞬间迷晕一头成年野牛。跟文慎之前那过家家一般的玩法不一样,賀殊臣对虞望是巴不得把他给药傻了,饶是他已经身经百战习惯了各种毒杀,也没法在近距离摄入迷魂香之后保持清醒。

在虞望彻底失去意识即将往前栽倒前,賀殊臣十分嫌弃地闪到了另一边,可他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文慎不知何时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虞望背后,按住他的左臂将他輕輕往怀里一拉,虞望整个人就倒在他身上。虞望这个人倒了还不安分,还想抬手掐死这个胆敢冒充阿慎的刺客,文慎岿然不动,既不嫌他重,也不扯开他的手,不笑时和方才賀殊臣伪装时一模一样,可偏偏那双桃花眼一旦沾上了虞望,就抑制不住的一阵似水柔情。

贺殊臣:“……主上,还动手嗎?”

他终于明白主上为什么要他来做这些事了。

他除了剑法还极擅易容、调香,几乎从未失手过,哪怕是朝夕相处几十年的夫妻都认不出他的真面目,景禧朝几桩血案都有他的手笔。

这是其一。

其二……恐怕是主上根本狠不下心对虞望下死手,虞望这个人也是个疯子,不跟他下死手他绝对就开始耍流氓,到时候主上又稀里糊涂被哄到床上去,兵册还要不要改?

“别催。”

文慎在他身上仔细摸索,终于在腰侧的一个荷包内找到了虎符。

贺殊臣:“……主上,你知道嗎?我俩现在特别像那种里应外合的细作,现在正在残害这只朝廷忠良……对了,他侍卫呢?”

“被我支开了。少废话,马上带着虎符去五军都督府增修兵册,加你的名。”

“好吧。”贺殊臣撕开臉上緊緊附着的假面,略有些无奈地看着文慎,“主上,保重。”

文慎这些年是什么过来的,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塞北传回来的每一份军情、每一封家书,都像钝刀一样凌迟着文慎的心,文慎八年来几乎没有一夜长眠的时候,虞望会回来吗?会活着回来吗?会完整无缺地回来吗?每年的腊月二十,文慎都会借病休沐,并非是因为风冷伤寒,而是心中郁结,久念成疾。

这一天他总会独自伫立在东楼城门上,这里曾经是虞望出征远行的地方,那时的他并没有出现在送别的人群中,可如今无论在城楼上伫立多久,虞望都不会再知道了。

将军府瞭台,十九听见东厢这边有打斗声,本想马上过来察看情况,半路却碰到了虞七。柔软温凉的月色下,虞七手里拿着一串糖葫蘆,那山楂又大又圆,赤红的外皮裹着漂亮的糖衣。

十九愣了愣,语气有些怪异:“七哥这是往哪儿去?是要见哪位小姑娘么,怎么吃这么幼稚的东西?”

虞七有些疑惑,又有些尴尬地撓了撓头:“小少爷讓我買的,说你长这么大还没吃过这个,讓我買给你吃。”

“我可能听错了。”没等十九接话,虞七就自顾自地说,“我去问问芳娘爱不爱吃。”

十九昨日读文慎书架上的江南风物书,确实问过文慎糖葫蘆是什么味道的,文慎沉默了一会儿,告诉他是甜的。

糖衣很甜,但有时候山楂会泛酸,等有时间让虞望买些回来。

十九说算啦,他也没有很想吃。

没想到文慎那么把他的话放在心上,还让虞七给他买了回来,十九感动得稀里哗啦,红着眼眶往前一扑,从虞七手里抢走了那串糖葫芦:“不是说给我买的么?怎么还要送给旁人?七哥真讨厌。”

虞七一紧張就有些结巴,但这个毛病很少犯,所以也很少有人知道:“不、不是的!我以为你、你不爱吃!”

十九呆呆地盯着他,眨了两下睫毛,好像被他急躁的语气吓到了一样。虞七赶紧闭嘴不说话了,上前把十九抱进怀里,略有些抱歉地呼撸两下他还未加冠的长发。

十九红着臉,伸出一点舌尖乖乖地将糖葫芦放嘴边舔了一下,果然像文慎说的那样,很甜。

——

等十九跟着虞七回到东厢值守时,文慎已经把虞望架去床上躺好了。按贺殊臣的嘱咐,少量多次地喂给他解药,确保他明天清晨才能醒来。

今日喝了清心汤,还未刺开往日留下的嫩痂取血。这些天虞望每次哄他取血都哄得口干舌燥,又是亲吻安抚又是按揉放松,知道他怕疼,每次都刺得不深。可文慎对自己并不像虞望对他那样溫柔,说实话这长针带来的疼痛还不如玉肌露蚀祛疤茧十分之一严重,他连麻沸散都懒得敷,只是将脑袋埋进虞望怀里,底下垫一方隔水的巾帕,腿心微微颤抖着,很快就完成了虞望要花很长时间才能完成的任务。

他没有那么娇气。

在虞望无暇保护他的时候,他可以和虞望并肩作战,甚至有些需要智取的地方,他比林鹤更适合站在虞望身边。

窗户紧闭,房间里晦暗而宁静,文慎替虞望掖了掖被角,之后就一直沉默地盯着他,盯着他睡得不太安稳的脸,忽而凑近,在他糙硬的侧脸很依赖地亲了亲,喉咙里不受控制地溢出一点委屈的哭喘。

可惜虞望根本听不见。

文慎喝了清心汤,又取了血,按理说药瘾已经压下去了才对,可他看着虞望这张讨人厌的脸,这张薄情寡义的唇,心里又气又恼,极不平静,凭什么只有他一个人备受折磨?凭什么只有他一个人如此狼狈?哥哥难道已经不爱他了吗?为什么要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他推开?

王八蛋。

文慎忍着疼,翻身往虞望身上一坐。他胡乱敷了些止血的药粉,如今糊在伤口处不仅没止住血,反而弄得伤口血肉模糊,他不觉得是自己失误没有做好,而是把罪责都归咎到虞望身上,都怪他没和平日里一样帮他舔干净伤口,否则怎么会把血弄得到处都是。

是的,全都是虞望的错。

文慎褪掉那沾满血和半融化药粉的亵裤,随手扔在枕边,双手撑在多宝格横亘的一条外栏上,慢慢岔得更开,忍着疼痛一点点跪行至虞望枕上,任由一滴滴混着药涩味的血水滴落在虞望俊朗深邃的脸庞。

他垂下手臂,如玉的五指捏开虞望薄削的唇,将那肮脏的血……全部喂给这个愚蠢的负心汉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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