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有过阿慎的人,全都该死。
“阿慎。”
“阿慎。”
他将文慎紧紧抱在怀里,一声又一声亲密地唤他,他是他的血肉,他的心肝,他不可能把他放在北雁关那么危险的地方让他有任何闪失,哪怕所有人觉得他是错的,重来一次,他也不会放任他驻足在危机四伏的战场上。
“你恨我也没关系。”
“你恨我吧。”
“无论什么都好,不要不理我。”
——
文慎陷在热热的、无比安全的怀抱里,久违地做了一个遥远的梦。
他梦见了自己和世子哥哥都还很小的时候,世子哥哥抱着自己在京畿校场里骑马,最开始的时候,世子哥哥担心他控不住马,一直不愿意放他单独骑马,只是固执地把他圈在怀里,哪也不让去。
但是那时候的他特别会撒娇,特别缠人,没过多久就把世子哥哥哄得服服帖帖,答应了让他单独骑一回。
他并没有把握住那次机会,很快从马背上摔了下来,摔得浑身是血。从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世子哥哥都不带他去京畿校场了。
后来,又过了好几年,世子哥哥长高了许多,能随时护着他不从马背上摔下来时,才允许他重新骑马。
虞望对他保护欲过盛,很多时候都是小题大作,甚至一些臆想出来的、子虚乌有的危险,在他眼里都是不可触碰的底线。
可是,他好想告诉他。
他不想只是被他保护了。
他想成为能和他并肩作战的人啊。
——
翌日。
文慎已经许久没有一夜酣眠,醒来时已经天光大亮,屋内熟悉的陈设让他鼻尖一酸,正要起身,却发现自己左腕被人用刑链锁住了。
文慎徒劳地抬了抬小臂,发现刑链并不短,却基本把他拘在了这屋里。
“阿慎,醒了?”
虞望亲自端着一盅五红汤进来,坐在榻边喂他吃饭:“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我手艺不好,中午让春姨给你做好吃的,菜都备齐了。”
“……放我回去。”
虞望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阿慎,你在胡说些什么呢?”
文慎盯着他,浅色的眼眸冰冷彻骨:“囚禁王妇是死罪,你就此收手,我可以让王爷不再追究。”
虞望将汤盅重重地搁在一旁,几乎是用尽了所有的理智克制住自己愤怒的欲望,然而说出来的话一样糟心难听:“让旁人操过几回,就忘记自己是谁了?王妇?你么?是啊,你是有本事,哄着那兄弟俩陪你玩这种幼稚的把戏,你以为成了王妇我就不敢动你?我告诉你,你该庆幸此刻你肚子里没怀上刘琛的孽种——”
文慎简直不能忍受这种污耳的嘲弄,甩手就是一巴掌,虞望一点没躲,迎着这巴掌上来,将他强硬地扑在榻间。
文慎冷漠的神色终于露出裂痕:“滚开!”
“你让我滚我就滚?你都背叛我另嫁他人了还指望我像以前那样听话?”
文慎气红了脸:“背叛?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先背叛诺言的不是你吗?况且你什么时候听过话?从小到大,仗着自己哥哥的身份任性妄为自以为是的人不是你吗?!”
虞望垂着视线,深深地看向他,骤然沉默的气氛让文慎背脊一凉,但他依然抬着眼,倔强地和他对视。
“那这些毛病我都改了,你回来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