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放心,我有分寸!”
乌继东黑着脸,眼睁睁瞧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二楼尽头。
有分寸?有什么分寸!
当他没看见啊,他儿子的嘴巴肿的亮晶晶的。
还有陆榆,打闹间不动声色避开他儿子往他胸前的触碰。
哼,他都不想说。
他儿子那毛病,小时候要喝奶,直接照着他胸口咬,咬的他都怕了。
稍微长大到两岁,还改不了摸着老父亲咪咪睡觉的毛病。
陆榆天天和他儿子躺一块儿,能有好?
呵,如此一思量,得亏陆榆是个男人,才受得了他儿子那臭毛病。
楼上两人不知道楼下老父亲的怨念,砰的一声关了门,乌若行气咻咻的质问:
“你怎么自己跑来跟我爸爸坦白啊?”
昨晚睡前说好了两人一起想办法的。有他在,他爸爸总不好过分难为陆榆。
陆榆牵着他,笑的特别释然,转移话题:
“不带我参观一下吗?”
乌若行撇撇嘴:
“有什么好参观的?总共也没住几天。”
却还是在陆榆温和的注视下败下阵来,带陆榆认认真真参观这个大到占了一整层面积,功能明确的房间。
架子上整整齐齐摆了他收集的各种篮球,中央空地用玻璃罩在里面的是一个还没搭建完的太空模型。
“那边是冲洗照片用的工作室,这边放的是我捡回来的石头,隔壁是我从小拿过的各种奖状,不过大多数都在深市。”
乌若行带着他往露台方向去,指着角落花盆里不起眼的一颗小小爬藤,很得意的说:
“猜猜看?”
“牵牛花?”
“跟你第一次去乡下那回,回酒店洗澡的时候发现帽子里有两颗种子,管家说是西北很常见的牵牛花,随便路边野地里都能生长。”
当时也不知怎么想的,鬼使神差就种到花盆里了。
如今也到了要开花的时候。
乌若行蹲在花盆边,指腹轻轻触碰那朵将开未开的浅紫色小花,偏头对陆榆说:
“就是觉得你们很像。”
陆榆也不知他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什么,思维如此跳脱:
“昨晚不还说我是西北野玫瑰?”
乌若行毫不心虚的辩解:
“晚上你是我一个人的野玫瑰,白天是所有人眼里的牵牛花。”
陆榆笑弯了腰,直接坐在地上,用柔软的指腹去尝试触摸这颗顽强向上攀爬的植物。
牵牛花吗?怪有趣的。
乌若行凑到旁边,胳膊肘轻轻怼他,问:
“我爸爸为难你了?”
陆榆握住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
“那你想不想让他为难我啊?”
乌若行有点纠结,最后还是很坦诚的说:
“只为难一小下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