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若行懒得来回搬,就在那边安家啦。
陆榆见他不服气,嘴巴撅起来能挂油壶,实在没好气:
“还有意见?”
乌若行把葱剥的只剩芯了,小小声问:
“那咱两还能玩叽叽吗?”
陆榆手一顿:
“到时候你小声点就可以。”
乌若行觉得他有点冤:
“我也很想控制的啊,可是那种时候又不由我。”
陆榆真的好无奈:
“我会帮你。”
乌若行这才满意,他知道陆榆说的帮是哪种帮,嗨呀,就是用嘴巴堵住他的嘴巴,让他发不出声音嘛。
他把只剩一点芯的葱搁在琉璃台上,欢欢喜喜去换鞋:
“我去接他两,顺便给你买创口贴和止疼药!”
嗨呀,买点可爱贴纸创口贴,陆榆黑着脸的样子还蛮有趣的嘞!
陆榆刚想提醒他记得丢垃圾,结果门已经砰的一声关上。
只好去客厅把快递袋子乱七八糟全部收起来,想了想塞进厨房垃圾桶。
虽然快递袋子上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信息,但陆榆总有一种哪里不太对的预感。
这股不妙的预感,在胖子和弹头拎了大包小包的蔬菜零食,还有包装的严严实实据说是宝贝文物的东西进屋,欢欢喜喜毫不见外,把这里当自个儿家,熟门熟路进厨房帮着张罗饭菜的时候,彻底消失。
陆榆心说,可能是最近工作压力太大,搞得他神经紧绷了。
胖子挤在陆榆身边,端着陆榆家特有的不锈钢盆,嚷嚷的客厅都能听到:
“先来一道我的拿手凉菜,为了感谢乌大少鼎力支持我的摄影梦,我决定舍命陪君子,按照乌大少的口味调料汁!”
乌若行也玩摄影,给胖子提供了不少帮助,连他之前收集的很多杂志也打包送给对方,简直让胖子如获至宝。
“你他爷爷的就不会拌两份吗?”
弹头在客厅骂的嘶声力竭,极力为他争取正常人应有的待遇。
“不能哦亲亲。”
胖子已经完全不胖了,他们学校开学晚,军训又定在暑假,这一个月游山玩水一路拍到京市,又在学校加入了摄影社团,成天到处瞎拍,还真被校报邀约,成了小小的专栏摄影师。
人晒黑了点,瞧着完全是个阳光开朗,身高一米八,身材匀称,胳膊上肌肉分明,一笑就露出一口大白牙的单纯大学生。
应该在学校挺受男女同学欢迎。
陆榆感慨:
“真应该让你同学瞧瞧你这幅贱嗖嗖的样子。”
胖子耸肩:
“我现在才发现,这就是一个看脸看钱看权,唯独不看真心的世界。
丑人做了坏事大家都骂丑人多作怪,好看的人做了坏事大家还要想想他是不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有不能言的苦衷。
有钱更了不得,有钱人随意表露一点真心就会被大肆赞誉,穷人掏心掏肺付出生命也不过轻飘飘一句舔狗活该。
有权就更可怕啦,权贵稍微低头,就连受害者本人也会发自内心认为他已经成功让对方付出了应有的代价,该满足了。”
陆榆听他如此感慨,翻锅盖的手一顿:
“最近遇到什么事了?”
如今,胖子也算有脸有钱的那一波人了,在世俗意义上,学校那种简单的小团体里,已经是没有太多能让他烦恼的东西。
胖子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