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这些她点进聊天设置,把前天拍的照片设置成了聊天背景。
又看了一遍她们接吻时的视频,她分明是在温染的动作中看见对方对她有情欲。
那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你就一直在看这个?”一个慵懒的声音从身后来,温染穿着一身白色的睡衣睡裤,自顾自去厨房拿了一罐可乐,坐在她身边。
“怎么不睡觉?”宋冷月红着脸锁上手机。
“你怎么不睡觉?”温染反问。
“我睡不着。”
“我也睡不着。”
宋冷月摊在座位上,左手拿着罐装可乐,耷拉着脑袋盯着地面。
客栈的木窗边上挂着灯笼,灯笼的光昏暗,她不知为何心里开始悲伤起来,眼睛眨了眨,眼泪又要落下来。
但宋冷月还是拼尽全力憋住了
“以前我也有错。”温染忽然这样说道,“我知道我该多关心关心你,陪陪你,可你也知道,当时我虽然是总编,可我那个总编的地位就跟现在你和文总编那样。当时青文出版有一家大企业强行入股,你知道的,如果我不做出成绩,青文出版多半是要改名了。”
温染也盯着灯笼,“那段时间我上班就和资方斗智斗勇,每晚都累得要命,那时我就觉得你一点都不关心我,还要我做这做那,出去玩一会你也就给我脸色,我很不高兴,我觉得你应该理解我是我错了。”
“我也有错。”宋冷月附和。
温染摇摇头,“是我对你没有了新鲜感。这不是我对你没感觉的意思,只是单纯的我太习惯你在我身边了。”
“那我在你身边不好吗?”
“不是。只是我是普通人。”温染用力咬了咬唇,“我是普通人,大家都有这个毛病,明明美好的东西在你身边,你却不知道珍惜,直到失去才后悔。月宝儿你对我来说就是这样,你可能也有点这样。我知道你的意思,可你想要的那种生活,我也有点没办法给你,我可以减少出去的频率,但我真的有点没办法一辈子只和你社交。月宝儿你其实对方慧敏还有班上很多人都是一种态度吧,觉得她们在身边很好,但离开也无关紧要?”
宋冷月抿了抿唇,温染说中了,她确实对同学没有多少感情,甚至她对家里人也是一样。她在外人和温染前是两个面孔,温染前是真实又懦弱的自己,而除了温染其他人都是外人。
是她的爱太多压得温染喘不过气了吗?
“这对你很不公平,因为我一己私欲就要求月宝儿你那样,对你很不公平。”温染握紧易拉罐,罐子在响。
“我也知道我们之间断一断会更好。”宋冷月打断温染的话,“但你要是自己觉得对不住我,我也没有办法拒绝不是吗?所以你得给我补偿。”
温染若有所思地看向她。
宋冷月咽了口唾沫从口袋掏出一个白色的小盒子。
她的小心翼翼地瞧向温染,把盒子凑过去。
温染从她手上把盒子拿走,打开来一看“这是耳环?”
“嗯。”宋冷月咬住嘴唇,“你一个我一个。你给我戴,我帮你戴。”
灯笼的光不断跳动,在温染的身上投下淡黄色火光。
宋冷月心里知道温染一定会答应,即便她上辈子因为怕疼一直没有打耳洞。
说怕疼,谁又不怕呢?可宋冷月觉得只要是温染亲手帮她打,亲手留下的一个永久性的伤疤,即便疼也会疼得很舒服。
宋冷月从盒子里拿出那枚淌着光的银色耳坠,这是昨天下午偷偷在大理古城定制的银锦鲤,大小只有一个小拇指盖,为了能打完耳洞就戴,这两只耳环自带一个穿孔器,不用等伤口愈合就能把锦鲤戴上。
她小声问道:“可以吗?”
温染的手肉眼可见地抖动,“你手起刀落,就不疼了对吧。”
“太疼可以算了,不是反话。”结果看温染怕成这样,宋冷月又于心不忍。
“你都敢我凭什么不敢?我要左耳。”温染把板凳搬到她跟前,拍腿坐在凳子上,闭上眼睛,“咱们现在就弄。弄完睡觉吧,我有点困了。”
宋冷月接过耳环,温染便闭上眼睛,左手把头发全部摁在耳后,再把左耳凑到她身前,晃了晃脑袋,“记住。手起刀落哈。”
“你怕可以抱住我的腰。”宋冷月从耳环包里拿出碘伏,抿了抿唇,盯着温染的耳垂看,又收起棉签,干脆张开口含住了温染的耳朵,小口小口吸着她的耳垂。
温染的腰瞬间就颤起来,“不是说好打耳洞的吗?”
“这也算消毒。”宋冷月吸够了才把碘伏涂在温染的耳垂上,“我现在开始穿孔了。”
“嗯。”
“要穿孔了。”宋冷月把穿孔器夹在温染的耳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