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没办法对萧沉说云疏桐的事,只好拉着人进屋:“快回去吧,外面好冷。”
萧沉任由他拉着,跟在他后面,唇角却微微勾起。
系统888的声音在他脑中响起:“您学的很好。”
萧沉:“多谢。”
888的声音充满理智的机械感:“只是为了早点完成任务而已,您快点赶进度,对我们都好。”
萧沉望着白缘头顶的发旋,眸子幽深:“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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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沉的爹躲着不见他,白缘的爹娘却在第二日早早送来了帖子。
亲生父母见儿子还要送拜帖挺奇葩的,但白缘也是昨日被萧沉搞得太累,完全忘记这一茬了,而白缘的亲生父母怕儿子记恨他们,没能力阻止他嫁去雍州,不敢直接上门。
白缘看了定国侯府白家的资料。
白家是开国功勋,白缘的祖父被受封为定国公,到白缘父亲这里,降等袭爵,成了定过候。
老国公爷有两子,白缘的父亲白兆兴是长子,然而性情软弱,无心朝堂,只喜爱侍弄花花草草,一直不受白缘的祖母待见,尤其是他违抗母命坚持娶了白缘的母亲沈棠——一个皇商之女后,就更不待见他了,以至于连着不待见白缘这个孙子。
其实按正常来讲,即便白兆兴不受母亲待见,于官场上也没什么建树,但他到底也是如今的定国侯,平日里领着个闲差,妻子又有丰厚的嫁妆,他们一家安安分分的关起门来过日子,怎么也不会差了。
可惜的是,原主“白缘”觉醒了鲛人血脉,能以男人之身生子,且有传闻说这种体质的人生出的孩子更聪明,他又自幼被旁人与堂弟白瑾比较,就不甘心做一个普通人了。
他心悦太子,更准确点说,他心悦太子妃之位,时常追在太子身后跑。
但太子更属意白瑾,因为白瑾的父亲如今任兵部尚书之位。
于是“白缘”成了彻底的牺牲品。
现实如此残酷,白缘叹息一声,准备去一趟定国侯府。
“白缘”的父母虽软弱,但也是真心疼爱他的,否则不会给他这么多的嫁妆,他们只是没有能力护住他。
那也比他的父母强多了。
罢了,既然用了原主的身体,便替他走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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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国侯府。
老太太年纪大了,喜欢热闹,常叫人来陪着说话,今日这时候,一家人都在老太太处。
白兆兴和沈棠本在准备着给儿子和未来外孙的礼物,这时被叫来这里,是不太情愿的,但这家里老太太说一不二,他们不敢违抗,只好过来了。
白瑾最受老太太喜欢,此时正坐在她身旁,状似天真地问道:“祖母,听闻二哥哥昨日便回了晋安,为何没有来拜见您呀?”
老太太的笑容一顿,没说话,倒是他母亲白家二太太幸灾乐祸道:“连亲生父母尚且没有拜会,如何能想起咱们来呢。”
沈棠微微皱眉,在这种场合一向不怎么说话的她,也轻声细语开了口:“二哥儿从雍州来,舟车劳累,正该好好歇一歇呢。”
白兆兴也道:“正是如此,二哥儿心里记挂着我们呢。”
这两口子,平日里三棍子闷不出一个屁来,倒是一遇到他们儿子的事,就开始急了。
白二太太掩唇笑了笑:“哦,怎么记挂的?他可连句话都未曾给你们捎来呀。”
又对老太太道:“我看这孩子,就是个白眼狼,也太不孝了。”
老太太皱眉:“是不孝。”
这顶帽子扣下来,白兆兴和沈棠都急了。
沈棠道:“二哥儿有了身孕,身子不爽,是我、我提前命人给他送了信,不必先来看我们的。”
白二太太不信:“哦,怎么先前没听说……”
“好了,不要说了。”老太太盘着佛珠,道,“二哥儿如今已是雍王妃,身份不同了,又有了孕,一时疏忽也是有的。”
如今朝堂局势不明朗,雍王虽不得人心,却实实在在握着兵权,她孙儿若是诞下雍王世子,日后也是一大助力,不可再如从前一般对待了。
又转身对沈棠道:“你是二哥儿的母亲,合该准备些孩子用的东西,送去雍王府,这也是咱们定国侯府的一片心意。”
沈棠笑起来:“早都准备好了的,您看这些,可还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