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珩理所当然以为郁思弦就坐在里面,立刻兴冲冲地跑过去拉开车门,里面却空空如也,不免呆了一下。
陆照霜也跟着呆了一下。
但下一秒,她的手腕就被宽大的手掌握住。
许久不见的男声从身后响起,“在找我吗?”
陆照霜立刻转过身。
男人穿着黑色的挺括大衣,眉眼被衬得愈加英挺,即便是停车场的黯淡灯光,也没能磨去那种锋利感,细框眼镜背后的黑眸情绪翻涌,仿佛蕴着一场海潮。
陆照霜喉口微微发紧,她真的好长一段时间,没有亲眼见到他了。
“思弦!”“思弦哥!”惊喜的声音此起彼伏响起。
郁思弦的目光从陆照霜脸上抬起,跟他们几人打了声招呼,随即牵着陆照霜的手朝他们微微笑道:“不介意我们去过个跨年吧?”
正常人哪可能在这种时候当电灯泡,林珩等人立刻乖觉地爬上了车,朝他们挥手道别。
目送着他们的车开走,陆照霜刚要说话,就被郁思弦拉着走到了另一辆车边。
他一言不发,护着她的头坐进了副驾,然后折身坐进驾驶座。
“思——”她方一开口,就被郁思弦捧住脸吻了上来。
海潮将她淹没了。
一个绵长的吻结束,他抵在她唇边,指腹轻轻摩挲她白皙的脸颊,轻声道:“阿照,我很想你。”
陆照霜伸手摘下他的眼镜,双臂勾住他脖颈,仰头吻在了他唇上。
“我也是。”
……
酒店的门刚一合上,陆照霜就被抵在了门上,和郁思弦吻在了一起。
灼热的气息交缠在一起,已经搞不清是在吞咽还是呼吸,好像要把过去一个月没有见到的空隙全部用吻填满。
直到快要喘不过气的那一刻,他才终于肯松开她。
“阿照,”郁思弦的手指若有若无地按揉着她的后颈皮肤,“今天看着你的人实在有些太多了。”
讨人厌的苍蝇也跟着变多了。
陆照霜听出他语气里隐隐的躁意,哼笑了一声,“你明明之前还夸我们的主意好。”
“好到让我觉得我是在自讨苦吃了,”他垂眸看着她,又按了一下她的后颈,随即手指一路蜿蜒而下,“我们好像都没法去外面约会了。”
他力道那么轻,隔着毛衣似有似无地触及皮肤,激得她浑身微微颤栗,简直像一种折磨。
“过一阵就会忘掉的,”陆照霜一边安抚他,一边向后仰,身体却已经牢牢地贴住了门口,退无可退,只能喘息着阻止他,“等、等等……”
他不作声,她只好抓住他的手,“等等!”
郁思弦啄了一下她的唇,语气近乎诱哄,“不可以吗?”
“不是,我是想说,”陆照霜窘到把头埋进了他胸口,“如果你没有带那个的话,那我们可以先买好再继续……”
救命,但凡她上次没拿安全套来逗他,现在都不会有这么不好意思。
郁思弦听得闷笑了一声,托住她的臀,抱她走向卧室,“不会再像上次一样失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