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意像个害羞腼腆的小职员,刚刚入职连制服都不会穿便被领导拉着压-在办公室里脱掉舔咬,眼下冷不丁被撞破奸-情,脸红得像颗熟透到流汁的桃子,努力削减自己的存在感,却还是不慎露出一只羊角。
他还想再看看,视线却突地一黑,陆昭野自然地挡住他:“你在这里做什么?”
“。。。。。你们又在这里做什么?”
“找内鬼啊,你不也在找?”
江序说:“找到了吗?”
“没有呢,但是——”陆昭野故意拉长声音,如愿感受到背后的人紧张地贴住了他,“——相信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反正就在我们四个人之中。”
云意差点被三言两语隔空玩晕了,心脏跟血压像是坐了过山车。
这样把命运完全交代给别人掌握的感觉一点也不好受,趁他们说话的时候,云意咬着肉墩墩的下-唇,试图启动大脑中生锈的主机。
被一个人看出来也就算了,统共算上他只有四名玩家,再来一个人识破,他干脆申请退出算了。
还有他作为内鬼的任务,偷窃机密文件并带出。。。有人跟着他他该怎么偷,总不能让陆昭野帮他吧!
得想个两全其美的解决办法。。。。想个办法。。。。想。。。想不出来!!
“是吗,可惜我不是在找内鬼,”江序若有所思,“与其挨个辨认身份,不如根据内鬼的目标,倒推预测他的行动轨迹——那份文件,你们有什么发现么?”
云意猝然抬头:他们也不知道文件在哪!
陆昭野勉强作出了思考的表情,就是肉眼可见的敷衍:“谁能保证我们不是在替内鬼找东西?还是单独行动吧。”说罢便要把云意带走。
江序伸手挡住他们的去路,黑沉的双眼辨不清情绪:“还是一起吧,等会儿跟老二会合,四个人之中行为异常的就是内鬼了,这是最快的方法。”
的确,云意这个内鬼都觉得有理有据,令人信服,再拒绝的话就显得有点可疑了。
节目组没有给他们发纸质版的地图,但作为指引,走廊墙壁上的电子屏会实时显示方位,他们目前在整层楼的最东头,再往里就是董事长下属的秘书办公室。
比起零散工位,更像是各路保险柜所在的地方。
走廊上,云意被两个男人夹在中间上演头脑风暴,这份工作量对他的脑神经细胞来说还是太超过了。云意圆润的脸盘上那种健康的薄红都消了下去,心脏咚咚跳,宛若在走恐怖片里漆黑无人的吊桥。
也许是检测到他身体的异常数据,耳麦里的中控蓦然出声提示:[必须经过多人指认才能最终选出内鬼。]
云意猝不及防险些被吓得一个跟头,cpu接受信息,处理信息,艰难地想从中找出答案,心率飙得更高了。
停顿了不到半分钟,中控像是看出来他没想明白,把馒头掰碎了喂到他嘴里:[你不必被识破你的人绊住手脚,如果能浑水摸鱼,让剩下的人怀疑别人,你就安全了。]
这段单向语音自然而然被同步给了观众:
【什么叫主动放水,这就叫主动放水。】
【卧-槽我不行了,看那么多综艺这是头一回见节目组直接喂饭的。】
【正常最多就是在玩家迷路或者走偏的时候提醒一下吧,这是在做什么hhhh】
【家笨就是这样备受宠爱。】
【我一直在笑,能不能开个投票环节我们跟晕一块想。】
【节目组也是够损了,指的明路居然是让我晕去陷害别人吗?】
如果人的内心戏可以具象成实体,那么云意内心的q版小人一定在抱着耳麦落下感激的泪水。
是啊!他不用傻呆呆地跟陆昭野捆绑,反正一个人说了不算,抓紧时间在剩下三个人那里洗清自己的嫌隙才是真的。
左边,陆昭野正圈着他的小臂,而右边是江序。云意咬着舌尖压下不受控制的手抖,目视前方,空闲的右手偷偷顺着江序严丝合缝的西装袖口滑了下去,碰到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