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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100(第12页)

入塔的机关是个颇为复杂的法阵,但对于肖崇云来说,这个法阵无比熟悉。他凝视着法阵中央灵气与魔气纠缠的印记,回想起第一次在上古残篇中见到它的场景。复杂精细,想要解开印记的一点点好胜心推开了他学习阵法的大门,从而一发不可收拾。

这个印记叫“门”,解开它就能进入门后的世界。

“推开这扇门就不能回头了”,肖崇云心底蓦地升起这样的念头,然而印记的巧合又让他觉得这是他不能拒绝的天命,仿佛他就是为了在此时此刻推开此门而存在于世间的。

解开阵法的瞬间,黑沉的伪魔域彻底死去一般,魔气不再交汇,原本稀薄处流动的天光被某种不知名能力凝固,就像极北之地太阴寒气侵袭的海,处处都有猛然顿住的浪。围栏中的信徒与人并没有察觉到异样,只有圣子睁开了一只没有瞳仁的眼睛。

肖崇云看见了苍白的门,门后……居然是他自己的背影?!在“自己”的旁边,严决明正为“自己”翻着卷宗。

“肖崇云。”身侧有人叫他。

肖崇云侧头一看,严决明把卷宗翻开,递到他的手边。肖崇云心里悚然一惊,自己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他想往后看一看自己是不是还站在原地,却被严决明拉住,这只手背上睁开了一只苍白的眼睛。

与这只独眼对视的一瞬间,肖崇云只觉得胸腔似乎被什么狠狠踩踏了,他艰难地呼吸着,眼前却止不住地发白。直到尚未完全愈合的伤口传来尖锐的疼痛,他恍惚间看见一丛微弱的黑火,直到黑火把苍白燃烧殆尽,他才回过神来。说来也奇怪,在难以忍受的疼痛之后,先前喘不过气的感觉竟然散去了。

“时间是一条无法倒流的河。”严决明说。

肖崇云觉得严决明是在解释阻止自己回头看的原因。

严决明:“肖大阵师,如果我告诉你,我们只是卷宗之中无足轻重的小角色,你当如何?”

肖崇云诧异,“是关于什么事件的卷宗?”

“是天命书写的卷宗,你我都在卷宗之中。我知道你来涉幽宗是在执行任务,我还知道你执行的任务是什么。可惜的是,你最终没能完成,因为过不了多久就会是你的死期……”

肖崇云大骇。

严决明没有把肖崇云即将要催发的进攻法阵看在眼里,他只是缓慢地问了肖崇云一个问题:“你认为天命可以改变吗?”

肖崇云发现在黑塔中并不能聚集灵气,他也摸不准严决明事到如今说这些是不是在戏耍他,于是他有些颓丧地说:“天命,上天注定的命数,岂是我一介修士能够左右的?”

“其实不然,”严决明手背上的眼睛闭上了,像是沉入梦乡,“天命之上还有更高的天命,要改变此界天命,势必要招来新的天命。”

“我严决明的死期早在一千二百年前,当噬日魔帝从歧渊升起、践踏此界之时,我涉幽宗所有人本该殒命于魔火之中。然而我窥得天命,又引来新的天命,涉幽宗方能绵延至今。”

肖崇云虽然将信将疑,还是迅速冷静下来,他手里的卷宗因为紧张被攥得发皱。

他不赞同严决明的话,“严决明,你并非巫族,为何如此执着天命?我界修士与天争命,其中的抗争乃是磨砺道心、坚实体魄的必经之路,岂是你一介逃避命运的懦夫能领会的!你口中的绵延,不过是苟且偷生,如今的涉幽宗哪还有半分药宗的样子?”

严决明挂着诡笑:“我宽恕你的无知,如果你并非一无所知,那我接下来提及的事实将毫无意义。”

“若我告诉你,你的死亡,或是我的死亡,或是几代人不计后果的牺牲,都只不过是天命之子的垫脚石,你还会拥护这不平的天命吗?”

肖崇云知道一些谶碑的事,他临行前甘于卮似乎是说了一些关于“气运之子”的传言,即使他不想承认,他还是略微相信了严决明的话。

“肖大阵师,我今天同你说这些也是想告诉你,天命是可以改变的——只要借助紫焰瞳神的能力,只有它能与可笑的天命抗衡。此界天命,尽在卷宗,此物乃是瞳神所赐,具有生机。比之昆仑谶碑或是巫族预言一类的死物,更加可信。”

“瞳神赐福信徒,使之不受妖魔侵袭,而涉幽宗作为药宗,更是把赐福化为极乐粉趋避妖魔。伪魔域治下,信徒安居乐业,比之此界天命安排更完满。肖大阵师,鸿元大陆修士向来锄强扶弱、心怀慈悲,我所做所为亦是暗合此道。若你认为这是逃避天命的懦夫行为,便让我独自承担骂名吧。”

这一番话连消带打,肖崇云哑口无言,随即看起了手上的卷宗。

祁望舒正在下坠,周遭传来破空的声音,她扭头一看,戴月踩在寒酸的弟子剑上追了上来。她没有继续看戴月,她会站在这里,只是听说神剑原定的人选是鱼泠鸢。她只想学会传说中归一门掌门才会的归一心法而已,凡是不能达成她目标的,她绝不会浪费时间。

如果时间是一条河,她反而能松一口气,只要她移山填海,只要她把此界颠倒过来,这条河就能倒流了。她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也不在乎别人能怎么对待她,此界生灵的死活与她何干?她只是想回去罢了。

严决明说过,瞳神能穿梭于时间的各个角落,只要能恢复实力,作为交换,让她这个飘零的孤魂去到想要改变的时间点想必不是难事。

她在被诅咒的爱意之中降生,她的母亲是一柄淬毒的祭品。很长一段时间,她憎恨过母亲的无情,然而随着时间流逝,恨意逐渐被理解消磨。她算什么呢?对于鸿元大陆修士来说,她是英雄的遗孤,同时也是强敌的余孽。但对于她的母亲来说,她又是什么呢?是珍爱的孩子吗,还是执行任务时节外生枝的变数?

她走在母亲踏过的土地上,母亲的脚印安静而勇敢。脚印里有苍生,没有自己。

祁望舒找不到自己要去的未来,她只想回到过去,回到楚铮死前的任何一天,让她不要活得那么辛苦。她不用封闭自己,能尽情说想说的话,不用承受自己注定献祭的命运……她会有很多朋友,比现在还多得多,她会一直活下去,她的朋友能永远记得她。

严决明警告她,如果这样做自己也会消失。

祁望舒其实觉得这点是最无关紧要的,她已经成为了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付出任何代价都是她应得的。

不知道往下落了多久,终于到达地面。众人不由得抬头,鱼泠鸢选的这处峭壁与旁边的高山形成了一处夹缝,广阔的天在此处不过二指宽。

鱼泠鸢一摆手,地面耸动,数堵土墙升起,似乎要把人群分割成更小的单元。戴月心道自己没有大度到能和祁望舒组队,第一时间就想离开。祁望舒也是如此,于是两人一人往东南,一人往西北,迅速撤开。

不过随着动静停止,土墙形成了单间。

得了空,戴月一时间有些担忧,鱼师伯众目睽睽之下把她带走,不知道会承受何种指责。

“无论如何,既然我已身在此处,一定不能辜负鱼师伯的苦心,尽力争取。”戴月如此想着,把弟子剑收回剑鞘中。等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戴月身旁土墙上亮起了传送阵的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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