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笔,在纸上写了两个字,“当真?”
“千真万确。”吴息也写,“周重啸确实是被梅远山招进来的,不过么,貌似他与这件事无关,他甚至都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金珏已经从百丈河赶回来了,她大发雷霆,现在梅远山也在被关禁闭。”吴息添了一点墨,“金珏也开始调查此事,恐怕后期我需要低调些了。”
迟星垂点头,写道,“万事小心。”
末了又问,“除梅远山外,周重啸可接触过其他人?”
“没有。”吴息重复一遍,“确实没有,我查过近一年来他的行踪,除了梅远山,他没有和乾元剑宗的其他任何人来往过。”
“非乾元剑宗的呢?”迟星垂写,“如果二人联系,未必私下见面,通过万机,亦或者第三人传话都有可能。”
“再去查一下他近一年来在岭山谷和他人的往来记录。”顿笔,迟星垂继续添一句,“低调,切勿打草惊蛇。”
“是。”
交代完几句重要的话,吴息悄无声息地退下了,临了又偷偷抬眼,望着软骨头一样攀附在迟星垂身上的漂亮狐狸。
被吴息打量了数次的连乔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翻了个身,小短腿挂在迟星垂胳膊上。
迟星垂:“……”
连乔迷迷糊糊睁眼,看到迟星垂那张无语的脸,她嘀咕一句“这才是对的”,迟星垂就是这一张臭脸,白日里那种温柔才是见鬼的。
不过这是做梦吗?
迟星垂居然在抱着她欸?
唉,果然是单身太久了,做这么离谱的春梦。
正常来说,只要她沾迟星垂一点点衣角,迟星垂都会伸手,一巴掌拍掉她的手,然后再把衣角撕掉,甚至是恨不得连衣服都扔了。
不过既然都做梦了,为什么还这么保守呢?
连乔闭上眼睛,狐爪按在他胸口。
迟星垂:“?”
他浑身僵硬,震惊望向连乔上下滑行的手。
迟星垂没有在第一时间丢开她,并且没有给她一个大嘴巴子——啊,果然做梦。
还是单身太久了啊……
迟星垂望着半睡半醒又鬼迷日眼的连乔,十分震惊她居然能够如此坦然地对他做这种事。
连乔不知道迟星垂在震惊,她睡得异常舒适,系统还在问,“摸的开心吗?”
连乔:“我在做梦呢。”
“死丫头真是好梦。”系统似乎在苍蝇搓手,“摸够了吗?摸够了给我摸摸。”
连乔吐出一个字,“滚。”
她被系统这癫狂的发言给震惊到,这系统不对劲吧?
就这一激灵,让她猛地惊醒,再睁眼,系统安安静静的,并没有说什么出格的话,更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
唯一出格的事就是……她的手紧紧贴在迟星垂胸口,似乎摸得不亦乐乎,脸也贴在他胸口,他那干净整洁不染尘埃的衣服此时不那么平整,就在她方才贴过的位置,留了一小块水渍。
想也不用想就知道那是什么?
难道真的是口水?
迟星垂低着头望那一片污浊,脸色非常难看,连乔伸出狐爪捂住眼睛——如果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好在已经答应南道照顾好连乔,迟星垂并没有发脾气将她甩出去,也没有阴着打她给她来点内伤什么的。
迟星垂叹了一口气,他取出一块干净的手巾,帮连乔擦了一下脸,随后将她放在软榻上,脱下外衣往房间里去了。
那里是浴室。
连乔张了张爪子,企图从爪缝里看到些什么——其实,她也没有很想看到什么。
就是有点好奇,万一能看到呢?
唉算了,毕竟那是一本正经的迟星垂,真玩猥琐的把他惹火了,他将她随意往这乾元剑宗一丢,那她的敌人随时可能抓着她出阴招,到时候就是真的有内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