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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你一个有意思的事。”赫连重的声音有点慵懒，“我发现你一直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那个子午谷小谷主，并不是她本人。”

云招摇一皱眉头，“你什么意思？”

“之前我让青莲妖道去人间，替我炼制招魂幡，那家伙有点能力，能够看清人的魂魄，他说他看中了一枝双生花，也就是一个身体里装了两个人。”

“那个人就是连乔。”

“朔月之镜破碎，很有可能是在我得到它之前，它就已经回溯过。大概是这期间，连翘那小姑娘是不是又遇到某些事，带来了异世魂魄。”

“我在妖族放了一具千年妖师尸体，也是为制作傀儡而准备，外事之魂，异世之力，不死之体，再加上连乔那颗七窍玲珑心……”

“她坏了我那么多好事，我想我应该要让她付出代价了。”

【作者有话说】

连乔：别打我主意，我什么都吃就是不会吃亏。

166

第166章

◎到时候迟大公子和迟二公子都给你◎

云招摇皱起眉头，“你什么意思？”

“你理解的那个意思。”赫连重眯了眯眼，邪魅的一张脸露出些许傲慢，“我要将连乔收为左护法。”

被这句话震惊到，云招摇顿了顿，“你认真的？”

赫连重扯着嘴唇露了个笑，“当然。”

“不过招摇，”赫连重冷笑一声，“我知道，你呢，讨厌连乔，也有点喜欢那个迟家的大公子，让你和连乔同归一处，我猜你不会同意。”

云招摇咬牙切齿，“闭上你那鬼话连篇的狗嘴。”

看到云招摇的脸色迅速冷下来，赫连重坦然一笑，“我只是随口那么一说，说到你心坎上去了？你也没必要那么不高兴。”

赫连重“啧”一声，“你跟我没必要那么虚伪，我不玩修士那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下作手段。”

“招摇，人族修士讲那些一夫一妻一对道侣，我们妖族可从来不认这些。”赫连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两人相爱，缘来则聚缘去则散，不需要讲什么从一而终。喜欢就上，多上几个也没关系，看重那些礼义廉耻有的没的，没什么意思。”

赫连重大手一挥，“我确实喜欢你，但是我更喜欢你开心，如果这件事成功了，迟家那个大小子我送给你，你要怎么玩就怎么玩，连同那个二小子也一并给你，你想解气，如何处置都好。”

虽然体内有妖族血统，但是从小到大受的都是人间三观洗礼云的招摇，听到这些有一瞬间的动摇，然而脸上的表情仍旧是一言难尽。

“别说的那么好听，好像一切都尽在你掌握中一样。”

赫连重：“嗯？”

那一端的云招摇声音冷冷，带有一点鼻音，像是刚哭过。

想也不用想是因为什么哭过，赫连重又叹了一口气，“招摇，在我面前没必要忍着，人族那些人实在是太虚伪了，总是不能够面对自己的真实想法，要么藏着掖着，要么替自己找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愚蠢又恶心。”

“瑶姬将你留在人间，真的是她最错误的做法，让你跟着他们去学习那些虚假的一套，把自己陷入到那些条条框框之中无法自拔。”

“你心动便说心动，在我面前也不用忍着不说。”赫连重将手搭在椅子上，手指轻轻扣着椅背，“毕竟这是我欠你的不是吗？”

云招摇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又是深夜，气温骤降，呼出的热气凝结成奶白色的形状。

那一端诡异地沉默了，“你真的想要将连乔炼制成傀儡？”

“当然。不过你不用因此而烦躁，我知道你讨厌连乔。”

“我抓连乔炼制傀儡，单纯只是傀儡，一个杀人见血的无情机器，那只是一个工具，可不能和有血有肉的左护法相提并论。”

“那也就是说，她会丧失意识，今后只为你服务？”

“我有一句千年妖尸，将一个天赋异禀的异世之魂打入其中，将她的理智完全消磨，她只记得也只认识我一个，这办起来并不难。”赫连重道，“毕竟我这边有前车之鉴。”

“前车之鉴？”

“我父亲的左护法也是由此得来。”

在赫连重的记忆中，赫连烈的左护法原本不是左护法，而是一个从异世无意间闯进来的游魂。

那个游魂年纪不大，模样清纯，赫连烈叫他婉娘。婉娘性格温柔委婉，说起话来细声细气。她的眼角有一颗泪痣，右手内侧有一朵青色的莲花胎记，正如她这个人，淡泊如莲花，清清爽爽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