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子回京,她谁都没告诉,到家后自己一个人呆坐许久…
第二天,周一,下午。
岑箐青刚刚下课,便接到电话,让她去辖区派出所一趟。
她猜到是何事,便给李萱诗打电话,陪她一同前去。
原来该派出所的民警接到举报有人聚众赌博,将窗帘店老板娘等人当场擒获,带到派出所审讯。同时又将送花男和刘可也一一召去问话。
送花男到场后看见老婆和几个麻友被审讯的无声录像,当时就懵了,哪还有什么心理防线,在帽子叔叔的谆谆教导下立马将对岑老师所做之事供出,但他没敢牵扯刘可,把责任全揽在自己身上。
审讯人员又把送花男的招供视频调给他老婆看时,他老婆好玄没把鼻子气歪了。
『妈的,在店打个小麻将被人瞎举报,只是被带来盘问一下就没啥事儿的,你他妈怎么还把那事儿说出来了,这个蠢货!』证据确凿,容不得她狡辩,心疼到手的钱财也没用,只好将犯罪事实一一交代。
她交代的比送花男还细致,并将刘可献出邀功。
等刘可到案之后,看到人家夫妻的录像,顿时傻眼了,打电话摇人求助已然不及,不得不坦白犯罪事实。
等见到岑箐青做为被害人前来做证指认时,刘可差点没瘫倒在地,根本不敢看向岑老师。
姐妹俩情绪很激动,狠狠把刘可一顿臭骂。李萱诗还当着刘可的面就打电话给何坤,数落他怎么给箐青介绍个这样的人渣混蛋!
“幸好警察顺藤摸瓜查明此案,否则上当的岑老师还不知情,仍当他是好人相处。人渣!败类!恶心!”登时臊的刘可双手抱头,脑袋直往自己裤裆里塞,不敢看人。
回来后,出口恶气的姐妹俩一身轻松,给吴彤做了顿好吃的。
左京,上飞机,不待起飞就戴上眼罩,闭目养神,思绪又回到昨天。
“你—恋—母—吗?”
当岑箐青话一出口,就仅仅简单的4个字儿,一句话,左京脑瓜子『嗡』地一下,差点没瘫到在地。
左京惊呼:“干妈,你!”
左京的表现岑箐青并不意外,仍不冷不热地道:“不要急,你仔仔细细想好了再回答,但要切记,一定不能骗我!”
“……”左京无语,对上岑箐青那监考老师一般狠辣逼视的目光,左京象个打小抄的学生一样快速地闪避。
干儿的表现岑箐青看在眼内,冷哼一声,暗自得意,『小崽子!跟我斗!呵呵…』。
左京双肘支在膝上,手掌盖着脸面,垂首闭目沉思。
左京是真的深入思索,检讨自我。
回想过往一幕幕,心路历程一步步,张开的十指绷紧泛白顺着额头陷入黑发,低垂的脑袋也发力似地快速微颤,身躯却一动不动。
岑箐青有点担心把孩子逼急,正要出声,却见左京的手掌从额上搓下,象洗脸一般在面上摩挲了两三遍,略微抬头,侧脸斜对,却仍未敢抬眼看向她。
忍不住问道:“怎么样,想好了没有?”
左京并没有回应。
岑箐青逼问道:“哼,快说,你到底是不是恋母?!”
却见左京摇摇头。
“嗯?!”岑箐青发出一声质疑。
左京又点了点头。
箐青再次质疑道:“怎么?!”
左京接着又摇头。
岑箐青嗔道:“呸,恋不恋!你倒是说话啊!”又是点头又是摇头,把她搞迷糊了。
“怎么说呐,不瞒您说,我的回答是。”左京这回坐直了一点点,接着平静道:“既恋也不恋,既不恋也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