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眨眼,很快就到去宴家上门过礼的日子。
阮公馆一大早上下各司其职忙碌起来,连林泽兰天微亮也起来了,亲自监督每个环节,特别是上门的时候,万不能出错。
阮朝朝作为今日正主之一,自然也是要早起准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醒太早的原因,出门前,一直磨磨蹭蹭的,连化妆都要人催促再三。
要出门的时候,还在后面磨洋工。
所有人都在等她,阮思芫在车上等了五分钟,实在看不下去了,推开车门走出来,朝十几分钟前就在玄关穿鞋还没穿好的阮朝朝叫道,“朝朝。”
“再不快点就迟到了。”
阮朝朝坐在凳子慢吞吞的换鞋,抬头看向她的母亲阮思芫,不情不愿的应声,“哦。”
林泽兰临出门前清点了一遍东西,确定没有漏的后,也走朝母女两走了过来,刚阮思芫的话她也听见了。从早上,她就觉得阮朝朝情绪不对劲,还以为是太困的缘故,现在看着好像也不是,疑惑的与阮思芫换了个眼神,看阮朝朝,“怎么了,前两天不是挺高兴的,怎么现在跟上刑似的。”
阮朝朝暗暗撇嘴,她妈什么时候眼神不好了,到底是什么行为让林女士让她觉得她高兴的,“谁高兴了。”
“什么?”林泽兰没听清,等了一会,阮朝朝又不回话了,一只人抱着膝盖磨磨蹭蹭的,情绪不高涨的模样,怀疑是不是生病了。思及,林泽兰目光担忧的探了探阮朝朝的额头体温。
“是不是不舒服?”
阮朝朝慢吞吞说,“没有。”
到吉时出发,管家在一旁不由出声提醒。
阮思芫抬腕看表,又看阮朝朝,“朝朝,既然约定好了,就要负责,就算反悔今天也要上门登门向人赔礼。”
阮朝朝眨眼,“我没有要反悔啊,只是鞋子有点难穿而已。”
林泽兰嗔怪看向妻子,怎么说话的,不知道谁一晚开心的睡不着,现在又盼人后悔是吧,要真后悔看她怎么办。
心疼的看阮朝朝,“怎不早说,我让人给你换一双。”
阮朝朝拖到最后一刻,换好羊皮面高跟鞋站起来,“不要了,我换好了。”
“可以走了。”
林泽兰对她一时一个样,也是拿她没办法,宠溺的戳了戳阮朝朝额头,“你啊你。”
阮朝朝讨好的朝两位母亲笑了笑,谁让两位母亲打算提前半个小时去呢,她就要拖到最后,让宴知卿干着急,等着她。
晏家‘熙园’离阮公馆不远,走近路也就半小时车程,但是今天因为是上门的原因,一行十几辆的车队浩浩汤汤的绕了半个上海。过了今天,全上海都会知道宴家继承人嫁给了阮家千金。
闻风而来的娱乐记者像是猫嗅到了腥蜂拥而来,堵在宴家大门,竟正主儿还快。阮家行事又没刻意低调,自然封锁不了消息,不过两家也没想遮掩,宴家也预料到了这种场面,提前准备了安保队,维护好现场秩序。
阮朝朝下车时,就看见来自四面八方的各种长枪大炮怼着她,在半路上,阮朝朝已经提前被告知过会有娱乐记者过来,对此,她表现得还镇定,毕竟她一向对自己的容貌是自信的,撩了撩长发,戴上墨镜。
即使在白天,那些反光的闪光灯也要闪死她了。
嗯,戴上墨镜好多了。
目光不漏痕迹地左右搜寻,宴知卿呢?
怎么不出来迎接她。
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