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以宁冤枉得要死:“对方全责好不好,我开车很规矩的!”
舒跃章冷笑:“上个月你追尾了商聿行,你以为我不知道?”
舒以宁:“……”
实不相瞒,我这次还是直直朝他的座位撞上去的呢。
舒跃章听她没了声响,终是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道:“以宁,爸爸就你这么一个女儿,只盼你能平安喜乐,一生顺遂。”
舒以宁心道,女儿你确实只有我一个,儿子外头不还有着一个么?
她想起宋正阳告诉她的事,徐徐开口:“爸爸,你真的爱我吗?”
电话那头蓦地静了一会儿。
一分钟后,舒跃章笑道:“你是我女儿,爸爸不爱你,还能去爱谁?”
舒以宁佯装撒娇:“你犹豫了这么久,肯定不够爱我。”
舒跃章说:“刚好在看会议纪要,爸爸不努力工作,怎么供得上你花钱如流水的好日子?对了,后天你白伯伯的生日宴别忘记了,该有的礼数不能缺。”
他提起别的事来转移话题,舒以宁没拆穿,应道:“知道啦知道啦。”
“小宋到时候……”
“不用他陪我去,你是不是想放他在我身边做你的眼线!”舒以宁先发制人,不满道:“我知道你喜欢他,想让他做你女婿,但我跟他之间真的没可能。”
舒跃章乐呵呵笑道:“胡说,人小宋才不会喜欢你这样儿的,一身臭毛病。”
话刚说完,他又叹道:“爸爸最近年纪大了,想了很多,兴许爸爸认为适合你的人确实只是爸爸的单方面完美想法。”
舒以宁记得最开始舒跃章想要撮合她和宋正阳的时候,对她说过——“小宋这人相当不错,品性好,能力很强,你们要是成了,我就能放心把舒住交到你们俩手上了”。
其实,舒以宁不是没有怀疑过,他到底有没有看出来宋正阳是她祖父的人。
舒以宁一个走神,听见舒跃章在喊她名字。
“啊?爸爸?”
舒跃章无奈道:“跟你说话呢,你在做什么?”
“没做什么。”
舒跃章语重心长叮嘱:“别再去招惹商聿行了,这几年感情的事上,爸爸对你够纵容了吧?外头这么多花花草草,还不够你玩的?非得玩火是吧?”
舒以宁只好再度认认真真解释了一通,并再三发誓日后看到商聿行绝对绕道而走。
白家与舒家算是世交,早年舒以宁爷爷还在世的时候,两家频有走动。后来舒老爷子因病过世,没两年,舒以宁的母亲也离开了人世,再后来,舒奶奶改嫁去了港城,两家的关系就渐渐淡了下来。虽如此,但白家待舒以宁依旧比旁人多了一份亲厚。
舒以宁送上提前准备好了贺礼,是年初在嘉德拍卖会上拍到的徐悲鸿的画作。与舒父提前准备好的贺礼分开,贺词也准备了两份。
白祁年刚做过一场手术,大病初愈,一下子老了十岁。他精神恢复得还算不错,笑呵呵地招呼舒以宁。
他笑着关心了两句长辈的身体情况,而后开玩笑说:“可惜我这小儿子还没成年,不然啊,怎么也得弥补上我们两家的遗憾。”
当年舒以宁的母亲舒芃锦与白祁年是有婚约的,只是后来,舒芃锦随舒老爷子回乡祭祖,对同村的舒跃章一见钟情,这才有了后面的故事。
也正是因为如此,白家与舒家渐渐不常走动了。
舒以宁落落大方道:“那等四十年后,我再来给您贺大寿,咱们一起给小孩儿们点鸳鸯谱。”
白祁年听着舒心,抚掌大笑:“好,好,好。”
许夏天也在,她母亲与白祁年夫人是闺蜜,母女俩一道来贺寿。许母尽管离了婚,但在太太圈照旧混得风生水起。许夏天不喜欢跟着母亲交际,就找了个借口脱身,来跟着舒以宁。
二人与圈子里关系尚好的一些人依次寒暄,终于得空找了个角落歇一歇。
舒以宁提起:“王樾不是在群里说了会来?怎么没见着人?”
许夏天刚才恰好看到了:“跟着他哥交际呢,穿得人模狗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