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岳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见他破天荒发来这样的消息,肖岳审时度势,净拣些好听话:[都说酒后吐真言,舒小姐当初喝醉了酒才敢靠近您,由此可见舒小姐一直都是很喜欢您的。其他人都只是舒小姐的过客,在舒小姐心里,您肯定不一样。]
商聿行欲盖弥彰地回:[多嘴。]
肖岳其实有点想劝boss不要半场开香槟,但他不敢,只顺着商聿行回道:[总裁,是我的疏忽。一时手快,把明眼人都知道的事儿又打了一遍。]
商聿行何尝看不出肖岳是在捧着他说。
他略勾了勾唇角,放下手机,缓缓饮尽属于舒以宁的这一杯红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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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聿行这边松了口,舒以宁自然就不用飞香港请老太太出山。
她尽快联系宋正阳讲了这个事情,以免他出手过快地去打扰到了老太太。
“我去商盛找商聿行谈了,他答应投资舒住。不是收购,是投资。只要他的资金一到位,股东们就会信心大增,供应商那边应该也不会再有太大的问题。”
资金到不到位并不是重点,重点是只要商聿行站到了舒住这一边。
那么,如今再有人妄想踩一脚舒住,都要掂量掂量是否值得为了这一时的威风压上和商聿行作对的风险了。
宋正阳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大有一种她不说实话他就这么一直盯着的压迫感:“他提了什么条件?”
舒以宁想了想,换了一个比较委婉的说辞:“他让我待在他身边一段时间。”
宋正阳一时间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微微叹道:“以宁,你何必做出这么大的牺牲。”
舒以宁立马纠正他:“牺牲?我其实还蛮喜欢商聿行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对于我来说简直就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她表现出来的兴奋十分显眼,实际上,她虽然确实有一种十分不真实的喜悦感,但言语间表达出来的还是夸张了许多。
没什么别的原因,单纯只是不想宋正阳为她担心。
宋正阳沉默许久,语重心长地说:“以宁,这是一条不归路,你要想清楚。”
“商聿行,他不是你以前交往过的那些男朋友。”
“到时候你后悔了,没人可以救得了你。”
舒以宁笑道:“我为什么要后悔?好啦,raymond,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我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我能为我自己的选择负责,这是我深思熟虑后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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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聿行给了舒以宁三天时间考虑,舒以宁不想一拖再拖,于是自动将当天也算了进去。她向西岸美术馆递了辞呈,馆长已经从别的渠道听说了她家里的事情,问她接下来有何打算。
她毕业后做了一年独立策展人,而后接下西岸美术馆伸出的橄榄枝,这么几年下来,说没感情是不可能的。
但舒以宁没有时间来感时伤怀,只笑说接下去需要将重心放到别的工作上了。
她与馆长聊完,就开着那辆跟商聿行发生过故事的mini,直奔商盛总部。
舒以宁没有提前预约,因此她到的时间并不赶巧,再过一刻钟商聿行就有个会要开。
江路南请示:“总裁,下午两点的会议是否需要顺延半个小时?”
商聿行一丝不苟地签完文件,淡漠道:“不用,照常。”
江路南抱着文件走出总裁办,微笑着请刚到不久的舒以宁入内。
他自然没有跟进去,等舒以宁一进总裁办,他就妥帖地从外面合上了办公室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