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翠烛抬起脑袋。
地上公鸡躺得四仰八叉,眼珠翻白。
“宿、宿主,你老公,他是同性恋呀!怎么能、怎么能……,没人通知我是直掰弯剧情啊……我真没招了。”
尹渊心冷,要将公鸡拿去割脖子,冷翠烛再三请求才留下公鸡一命。
她是真的很想要知晓自己的,还有冷蓁的命数,将公鸡安置在稻草堆里,盼望它醒。
“我替你守着,你去休息。”
乌鸦抬头望着漫天星辰:“已经很晚了。”
冷翠烛:“你莫要同他打架。”
“不会的。”
“可是……”
“不会的。”
乌鸦劝了好久才将她说服。
“那,我走了,你一定要看好他,莫让他再死了。”
她掸了掸衣裙上的灰尘,起身回屋。
尹渊今晚,仍歇在她这儿。
这些年,尹渊一直与家中妻子不太亲密,冷翠烛也不好去问,只能通过尹渊来看望她的次数琢磨出一些。
搬家这几日,两人应不怎么和睦。尹渊总是来她这里,每次还都要她陪,他让她陪,每次又不怎么与她说话,只坐在她身边,一言不发。
“官人还要听曲吗?”
她不怎么困,又从柜子里翻出琵琶。
尹渊坐在桌边,面前摆了盏热茶。
他摩挲起指节玉戒:“嗯。”
冷翠烛坐他身边,这次不唱吴侬软语,弹的是阳春白雪。
曲至兴头,她出错割破了手,血溅在琴弦上头,锈迹血渍斑驳。
“呀!”
她瞧着指头上的血,失神之际被拉住手。
“就该丢掉。”尹渊长叹一声。
他启唇,又在唇瓣碰触到指尖的那瞬合上唇,怔怔松开手,用帕子揩净沾在手背的血。
“你还不去洗?”
“唔……好。”
冷翠烛这才将僵在半空的手撤回,被抓住的手背还泛着温热,是好的竹叶香,闻丝丝缕缕萦绕在指尖。
她捂住指腹伤痕,出了房间。
庭院里叽叽喳喳很吵,但的确没有打斗声。
“不是大哥你谁啊?不怕我举报你,将你遣送回原世界?”
“少管,懂吗?她是我的宿主,所处的也是我的世界,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命数如何轮不到你插手!”
“嗯,可我就是插手了,还比你先找到她。”
“你对此毫无办法,甚至连见她一面都难。被她儿子吓得腿抖,可不是件好事。”
“你你你你你懂什么!她那个儿子,本就不是善茬,一点都不懂得爱护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