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纪怀光这么副“贞洁烈女”模样,跟她面前充什么“教导处主任”?
近在咫尺的女子突然踮脚凑近,脸颊从未如此接近。绵软且带着温热气息的语调吹进耳朵里,纪怀光整个身体从上到下被束缚般无法动弹。
她毫无疑问饮酒了,方才那句嗔怪的“怕什么?”不仅能闻见淡淡酒香,也成为她此刻反应的注释。
她根本不怕他质问,反而勾他去“确定”。
怎么确定?凑近了,鼻尖相抵,在呼吸中确定?
想到这里,纪怀光浑身收紧,下意识屏住呼吸。
很快,不远处隐约传来脚步声。子桑趁机偏头朝动静来处望过去。
被“堵”在假山阴影里的女子侧开头,视线没有落在他身上,这让纪怀光紧绷的身体稍稍放松。
经过的人不止丁老爷,还有一直低眉顺眼的总管。
“都安排好了?”丁老爷问。
“安排好了。”
“仙师那边有动静吗?”
“女仙师已经把酒取走,别的暂时没有动静。”
“好。”
前脚刚撒完谎,后脚就被揭穿的子桑简直想嗤笑。仙师就仙师,非得前面加个“女”字,生怕丁老爷不知道是她。所以现在把锅甩给陈敏儿还来得及吗?
她梗着脖子,待丁老爷与总管走远,转头道,“你说,丁老爷这大晚上的,安排什么?”
四目相对,被纪怀光那双看着狗都仿佛显得深情的眼睛注视,子桑若无其事催促,“有想法没有?”
把话题架死在任务上,绝口不提酒的事情。
不需要别的方式确认,人证已经主动跳出来。纪怀光默了一会儿,冷淡开口,“请师娘把东西交出来。师尊嘱咐过不能饮酒。”
油盐不进,面无表情。不能饮酒,不能饮酒,绕不过去了。
子桑就知道,纪怀光不会顺着台阶下,这人的骨头,跟嘴一样硬。
让把收进腰包的东西“吐”出来是不可能的,子桑同样盯了他一会儿,索性张开双臂仰头睥着他,“说了没有还不信,要不你搜?”
储物锦囊她贴身藏着,想翻出来少不了肌肤接触,够胆有脸他就搜,倒看酒的事重要还是他的“清白”重要?
如玉的脖颈仰着,精致脆弱得仿佛引人屠戮。
视线向上,勾勒过小巧的下巴与挺翘的鼻尖,落进那双有恃无恐的眼眸里。对视的瞬间,纪怀光因着眼前人的态度而血热。
他抿着唇一手握拳,一手扣着妄生,在她以退为进的挑衅下逐渐收紧。
把无赖当武器,此刻无论他搜或者不搜,都会掉进她的陷阱。
她真的是……
黑暗里,视线往来交锋,无声却也激烈。
“先去瞧线索。”纪怀光松开握紧的拳。
结果毫无意外——不敢碰她。
男主不愧是“长幼有序”的卫士,“男女有别”的楷模,相当好拿捏。赌对的子桑轻松放下手臂,同纪怀光一道闪出假山。
庭院幽深,房间格局几乎一样。任子桑想破脑袋,也决然猜不到所谓的线索,竟然是不起眼角落里,破掉一角的地砖。
子桑观察了目标一小会儿,心中疑惑。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