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还会掉书袋。她当然是故意的,怎么可能无意呢?无意的话怎么气到它家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主子?
“你男的女的?”她问。
妄生闻言气得音调拔高两度,“男的!男的!”听声音听不出来吗?
剑灵本无性别,但在开智后会有自我认知的偏好。
“从卷进这个茧里起,你就挨着我大腿,男女授受不亲说的是不是你?”
妄生给子桑整懵了,它不知道,自己怎么被反咬一口。它的确挨了,还挺舒服……不是!它没有故意!
“我那是被迫的!”被迫的不算数!
“哦?难道我不是被迫跟你家主人困在一起?”
没记错的话,拉她一把导致一起被捆的人,还是纪怀光吧。
妄生历事不多的神识有些反应不过来,总想反驳,又找不对点。
“我说的是从前!”它气急败坏。从前她也总想跟主人亲近。
“有得过手吗?”子桑好奇。
“这倒没有……”
子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原身是真不行,连纪怀光的油都揩不到,白瞎了跟她一模一样的皮囊。
“那你以后可得受着了,因为啊……”子桑再度曲起手指弹上妄生,吐一个字弹一下剑身,“我接下来,经,常,会,得,手!”
妄生被弹得哇哇乱叫,偏偏夹在两人中间动弹不得,只能传音给主人求救。
纪怀光垂眸盯着专心欺负妄生的子桑,传音道,“受着。”
这是擅自开口、胡乱说话的惩罚。
总管出了地道根本没打算向丁老爷上报被子桑与纪怀光抓个现行的事。
丁家所作所为本就有违天道,若是被发现,不,本来还有一线生机,这下彻底断了希望。无论仙师是死是活,丁府的事盖不住。
事涉仙家,一定会被发现,到时候可不止家财尽散。
好日子到头了。
总管脚下虚软,手上发抖,连祠堂的大门都锁不好。
插了几次孔都插不中,他索性把锁扔在地上,转身准备直接出府。
一直藏在暗处的秋雁瞧见又是总管一个人从祠堂里出来,手中的帕子绞得快要变形。
眼看总管外袍不知道哪里去了,连大门的锁都不管,鬼鬼祟祟往前院相反的方向快步小跑,秋雁急得快要跺脚。
祠堂她是不敢进的,看总管反应这么怪异,没准两位仙师已经出事。想到这里,秋雁脑袋瓜闪过灵光。
她扯开嗓门大喊道,“抓贼啦!别让他跑啦!有贼!”
虽然丁府女人很多,可都被驯得很守规矩,从没谁敢大呼小叫。
骤然听到女子呼喊“抓贼”,总管脚下步子迈得更快。
不替丁府抓住贼人,反而自己跑得比贼还快,总管反常的举动彻底激起秋雁的怀疑,她赶紧提裙追上去。
三分钟前,客院房间里。
沙文瑞反复试穿芥子袋里的衣服,左试右试,感觉没一套合心意。
也是奇了怪了,从前觉得衣服还挺多,现在发现没一件好看的。
白天谈事的时候,纪怀光一直站在子桑房间的外面,他当时就觉得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