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恨烟静静地听着,然后,她俯下身,用一个充满了安抚力量的、最轻柔的吻,印在了我的唇上。
“剑行,力量本身并无善恶,罪在人心。即便你的过去真的不堪,但现在握着这柄剑的,是你,李邵。”她看着我的眼睛,那眼神坚定而又充满了信任,“我相信你,你会为这身力量,找到最正确的方向。”
“罪在,人心……”
我喃喃重复道。
离恨烟不再理会我的迷茫。
她在那充满了暧昧气息的、昏黄的烛光下,当着我的面,缓缓地开始解起了自己身上那件黛绿色长裙的衣带。
“烟……烟儿……”我看着她那张因为情动而显得愈发娇媚的脸庞,声音沙哑地问道,“……现在……现在,还未入夜……”
“那又如何?”她那双清澈的眼眸,此刻却像是燃起了两团最璀璨、也最狂野的火焰。
她看着我,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头早已被她彻底驯服的、只属于她一个人的猎物。
“我的小郎君,既然已经能随时为我拔剑了……”
她将那最后一件遮挡着她那完美胴体的衣物缓缓褪下,露出了那具足以让任何男人都为之疯狂的、圣洁而又淫荡的玉体。
“……那就让烟儿,也随时好好地‘犒劳’一下我的大英雄,如何?”
那一天的下午,离恨烟的闺房彻底化作了我们二人最私密、也最疯狂的修罗场。
我们从白日一直做到了晚上。
窗外的天色由明转暗,又被那清冷的月光重新映亮。
整个离恨楼的后院都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死寂。
再也没有人敢接近我们这间正在上演着“活春宫”的、充满了淫靡气息的房间。
那些本是好奇的师兄师姐们,在被离恨烟那一声声足以穿透墙壁的、高亢入云的极致淫叫,给吓得面红耳赤、落荒而逃之后,便再也不敢越雷池一步。
我们在这座离恨楼之内,硬生生地开辟出了一片只属于我们二人的、绝对的、不容任何人打扰的爱欲领地。
当一切都归于平静。
当最后一声充满了极致解脱与无尽满足的、变了调的哭喊,终于从离恨烟那早已沙哑的喉咙深处爆发而出时。
窗外的月亮已经挂上了中天。
我们虚脱地相拥在一起,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我们正享受着这暴风雨后那难得的、宁静的余韵。
然而,就在这时。
“咚,咚,咚。”
一阵不轻不重,却又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的敲门声,突然从门外响了起来。
我们二人的身体猛地一僵。
我们赶紧手忙脚乱地从那张早已被我们二人的汗水与爱液彻底浸透的、凌乱不堪的床榻之上爬了起来,将那些散落在地上的、早已不成样子的衣物胡乱地套在了身上。
离恨烟对着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小心翼翼地走到门前,将那扇薄薄的木门微微地拉开了一道缝隙。
门外站着的正是师母冷月。
烟儿的脸瞬间红透了。
师母的脸上依旧是那副温和的、看不出喜怒的模样。
她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仿佛能洞察一切的、锐利的眼眸,在我们二人那副衣衫不整、气喘吁吁的狼狈模样上来来回回地扫视了一遍。
然后,她才缓缓地走进了房间。
她走到那张我们方才还在上面抵死交缠的圆桌旁,优雅地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