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江离被迫直视岁知柏的脸凑近。再凑近。
两具热腾腾的躯体再度贴近,二人的双唇再度贴在了一起。
这一次由岁知柏主动,不似方才那次蜻蜓点水,而是停留了片刻。
仇江离撑在地上的手抑制不住地抓进泥土里,指甲和泥土产生摩擦,微微有些痛感。
他几乎要晕眩了。
展翼虎的翅膀很大,遮住了两人的身形,
龙奷和乐追鱼完全瞧不见这头的景象,徐元却再度看了个仔细,又发出一声惨不忍睹的叫声。
龙奷忍不住向乐追鱼求证道:“他究竟是怎么了?我的防护罩撑得很好啊。”
哪里伤到他徐大公子了?
一翼之隔,另一变的气氛几乎要烧起来了。
仇江离什么都感受不到了,唯一的感受仅剩下双唇上的温度。
这一下停留得稍久些,依旧是一触即分。岁知柏抬起头从喉咙深处挤出一声哼笑,眼中全是了然,接着一言未发,起身走了。
她了然什么了?
仇江离仍沉浸在唇上一片柔软里,短路的大脑刚刚冒出这样一个问题,虎翼便“啪”地一声,拍在了地上和仇江离的脸上。
仇江离疼得捂住右脸,□□和魂魄的感受几乎完全分离,心里想的却不是脸上的疼。
而是岁知柏。
*
“江离又是怎么了?”乐追鱼不确定道:“该不是被那老虎压坏了罢?”
展翼虎冰凉的尸体被众人喜气洋洋地拆拆分分,进了各自的腰包。
妖丹给了龙奷,虎筋给了乐追鱼,岁知柏拿了虎骨,邬樾放干了虎血拿来入药。
邬樾拿了虎血,心情不错的样子,难得正眼看了岁知柏一眼:“岁师妹不愧吞阳派翘楚,果有尊师之风。”
岁知柏欣然接受了这句夸赞。
龙奷皱眉,看在眼里。
待邬樾走开,龙奷小声劝岁知柏:“这人脾气太古怪,不值得相交,你还是小心些。”
岁知柏道:“多谢提醒,我晓得的。”
她知道龙奷不喜欢邬樾。邬樾对他们这些同伴三缄其口,不见几句真心话,叫人觉得不安。
只是,龙奷向来不喜骄矜自傲之人,故而她对邬樾的评价,有几分是客观有几分是主观,岁知柏心里有数。
况且,同邬樾只会相处这秘境里的一段时间罢了。待出去后,便不会长久相处了。
龙奷无奈叹道:“唉,就知道你不会当回事。你也多少对人警惕些罢。”
岁知柏笑:“你这可是误解我了,我对人一向看得明白。”
徐元在一旁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不停地摇晃脑袋,见到岁知柏,便又“啊”了一声,羞得满脸通红,以袖掩面,一副非礼勿视的模样。
岁知柏一眼便知他是瞧见了。但她毫不担心会被人知道。毕竟,徐元这个傻蛋,即便是说出去,恐怕也没人相信。
徐元对岁知柏和仇江离两人避之不及的同时,不忘对那虎皮势在必得,抓住便耍赖不撒手,说要搁在睡觉的榻上。
他有个榻,专门放在储物袋里,出门在外都必须睡那张软榻,据说是认床榻,换了便睡不着觉。
其他人即便是龙奷这个大小姐,也没他这般娇气的习惯,自然拱手相让。
而仇江离,如丢了魂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