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徐元用剑扒拉两下泥巴怪尸体,小声高兴道,“真被我守株待兔了。”
岁知柏和仇江离二人对峙,各执一词。
“我编?”仇江离气得双眼泛红,“我好心好意带着伤也来帮你,你是怎么对我的?冷言冷语、冷心冷肺!可有一句中听的话?
“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承认,你对我太坏?”
说着,仇江离冲岁知柏的方向猛一挥剑。
岁知柏不动如山。
剑气从岁知柏耳畔擦过,击中一片泥巴怪。
“你明知身上有伤,又为何逞强非要过来?我有说过需要你的帮助吗?作为师姐,看见你带伤还要强行御剑,我没骂你,自问已是修养非常。仅仅冷淡些,你就有如此多的话等着,
“究竟是我对你坏,还是你对我太苛刻?”
岁知柏冷冷开口。
说罢,眉间一亮,周身又荡出一波灵力,将泥巴怪掀翻一片。
而身处其中的仇江离和徐元汗毛都没动一下。
她对灵力的控制竟如此炉火纯青。
仇江离哑口无言,徐元心惊肉跳。
山顶之上鸦雀无声,除泥巴怪发出的不明声响外,仅余风声阵阵。
岁知柏深吸一口气,轻轻阖上眼睑,将所有浮动的神情都敛入其中。再睁开时,便又变成了了以往平淡宽然的大师姐。
“我自认对你已尽到师姐的职责,该给你的,一丝都不会少。也一分都不会多。”
岁知柏冷声道。
字字句句,听在仇江离耳中,仿若惊雷阵阵。
他的眼圈刷得红了,这次是委屈的。
再怎么跟岁知柏对着干,他也是将岁知柏视作师姐的。从向来好声好语的师姐口中听到这些剜心之言,比骂他更令他难受。仇江离的玻璃心彻底碎了。
一颗剔透玲珑泪应声而落。
“哭也没用。”岁知柏冷酷道。
“好可怜啊。”
一道古怪而突兀的声音在岁知柏身后出现。
这声音粗糙哑砾,既不属于仇江离,也不属于徐元。
仇江离尚且没反应过来,徐元在远处瞪大双眼,似乎看见了什么可怖的东西,瞳孔骤缩道:“师姐小心!”
岁知柏骤然拔剑,转身向后刺去。
身后那人却用手抓住岁知柏的手腕,硬生生顶住了岁知柏的力气,令这一剑没能刺下去。
岁知柏心下震颤:此人修为恐怕在她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