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神节,明天。
岑桉的手指一下一下叩着桌面。
祭神祭神,一般来说都需要祭品。祭品是什么,是东西,还是人?
她很快就把祭品和之前的推测串联起来:泥和村民的目标大概率是程杉,他们在程杉身上有想要得到的东西,那如果程杉本身就是祭品本品呢?
岑桉叩桌面的频率越来越高,直到两下急促的敲门声把她的思绪打断——咚咚。
荀小妹开了房门,程杉急得连比划带说:“荀耀不见了,我俩就聊了没两句,一回头他人就没了。”
岑桉问:“不见了?荀昼生呢?”
“他出去找了。他说,荀耀熟门熟路的,不会有事,让你不要担心,他会尽早把人带回来让你套话。”
岑桉沉默了一下。
这人还挺了解她,这么快就摸清楚她把荀耀带在身边的原因了。
程杉问:“姐,我们接下来去哪儿?”
她拿走了那张写满名字、画满符号和箭头的草稿:“去找荀叔远。”
岑桉回头摸了摸荀小妹的发顶,叮嘱她不要把今天的事情告诉任何人,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这才带着程杉离开。
*
“姐,你真是神了!”
在岑桉的指示下,两人一路摸着屋檐底下走,程杉不理解但听话,直到此刻大雨倾盆而下,他才兴奋地感慨道:“你可比天气预报准多了!”
岑桉失笑。
要是他记得自己被淋过一次,也会这么神的。
“我亲爱的、伟大的、无所不能的姐姐,”程杉虔诚地双手合十,“你能告诉我,我的高考成绩是多少吗?或者直接告诉我录取院校也行,我不挑。”
岑桉:“……”
岑桉:“我对你的智商不是很有信心,但你的乐观又恰好弥补了这一点。”
程杉:?
岑桉敲了敲他的脑门:“简单来说,就是傻人有傻福。”
她刚想把话题揭过,又见程杉重新合起双手,再度发问:“我亲爱的、伟大的、无所不能的姐姐,你能告诉我,你到底瞒了我什么吗?”
岑桉一怔。
他紧闭着眼,也不看她,就这么继续说:“或者告诉我你和荀昼生到底怎么认识的也行,我不挑。”
“这事儿怎么还过不去了,”岑桉哭笑不得,“我跟他真没谈,我——”
“我知道。”程杉迅速截断了她的话,“我知道你说的是实话,但你肯定也瞒了我什么,他看你的眼神都能拉丝了,你对他的熟稔程度也绝对绝对不止是那么短的一次接触。”
“姐,我相信昨天是初见,你没骗我。但这才不到一天的时间,你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啥吗?”
他的敏锐程度远远超过岑桉的想象。
她倒是有心坦白,但屏蔽规则不允许啊。
岑桉正盘算着是不是像荀昼生一样,找个什么故事暗喻一下,就听程杉发出一声惊呼:“荀耀!他怎么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