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装纸、用过的化妆棉。
……验孕棒?
楚绪用纸巾垫着拿起来看,是两条杠。
哈克森太太已经怀孕了?
那她不肯吃安眠药也合理,但是她刚才明明还在喝酒……
“楚医生!楚医生!”
楚绪听到哈克森太太的惊呼声音,赶忙快步出去。
哈克森太太表情痛苦,手指深深抠进头皮,手背因用力爆出青筋。
“我的头一下子好痛!”一向注重仪态的哈克森太太喉咙间溢出野兽般的嗬嗬声音。
楚绪几乎是拖着将哈克森太太放到沙发上平躺。
哈克森太太浑身冰凉,冷汗几乎要将睡袍浸湿,她这会儿像刚出水似的。
“具体是哪个部位,有多疼?”
“右半边,我从来没有这么疼过!”哈克森太太几乎是在吼叫。
楚绪拿出口袋里的手电筒,扒开她的眼皮用手指固定住。
她的瞳孔经过刺激快速收缩成针尖大小。
然后哈克森太太眨了一下眼睛。
楚绪不可思议地盯着自己的食指,如果哈克森太太在眨眼睛,那么自己手上固定的是什么?
哈克森太太又眨了一下眼睛。
楚绪这回看清楚了,“眼皮”从内眼角出现,像个雨刮器似的从内到外覆盖了整个眼球。
晶莹的眼球在半透明眼皮的覆盖下,瞬间变得雾蒙蒙的。
这是“瞬膜”。
楚绪“回忆”起《眼科学》书上的某一页,瞬膜,也被称作第三眼睑,存在于鸟类爬行类及部分哺乳动物中。
对人类以及大部分灵长类动物来说,瞬膜已经退化了。
楚绪猛地收回手。
虽然哈克森太太长得人模人样的,谁知道她到底是什么东西。
……
从哈克森太太家出来前,楚绪没忘记把红袍子“顺”出来。
她在内心权衡。
到底是在任务里小心翼翼保命为上,还是放开手脚不服就干。
楚绪最后一次想了想,还是遵从自己内心选择后者。
无非就是一了百了。
既然如此,她今晚就要进教堂看看。
套上哈克森镇长的红袍,一路还要提着以防止过长的袍子绊倒自己。
没走几步,楚绪就到达教堂。
门是虚掩着的,像是在等待别人的到来。
楚绪深吸一口气,心一横把门推开。
眼前景象和白天时的教堂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