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天赋挺好用的,就是时间太短了。
楚绪手上动作没停,撒谎不打草稿:“你刚才在说,听到了万神对你的启示,我问你万神跟你说什么了?”
何靖鱼不疑有他,继续聊下去:“万神说,不是祂选择了我,而是我选择了祂。我的心被神填满了,祂无时无刻不陪伴在我身边,拯救我的性命,疗愈我的伤口。”
语气平静又狂热。
她说的每个字楚绪都知道,但连在一起楚绪就听不明白了。
楚绪只是感到无奈:傻孩子,谁选择谁我不明白,但谁给你何靖鱼治疗我还不明白吗?
“是、我。”楚绪道。
何靖鱼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冷不丁听到这句心生疑问:“什么?”
“给你处理伤口的人,是我。”楚绪较真,“给你消毒缝针清创的人也是我。”
“不是的,这只是万神借由你的□□在给我治疗罢了。”何靖鱼坚定摇头。
说不通。
楚绪摆了摆手,无奈把何靖鱼送走,然后坐在柜台后面,随手拿出本笔记本整理目前的线索。
一页纸还没写满,哈克森太太踩着高跟鞋快步进来,哒哒的高跟鞋声音暴露了她现在怒气冲冲的情绪。
“哈克森太太,您的头疼怎么样了?”楚绪扯出冠冕堂皇的笑容。
哈克森太太没有马上开口,而是警惕地扫视了一圈空荡的诊所,确认这里只有她们两人后,才质问,“我好心好意要教你唱歌,你反倒来我家当小偷!”
“我拿走什么了?”楚绪神色无辜地明知故问。
“洗手间脏衣篓里面的红袍子!它难道会自己长腿跑出去吗?”哈克森太太咬牙切齿。
楚绪看到哈克森太太卸下柔弱假面的样子,更像个真实的活人。
“……哈克森太太,我实话跟你说,我真的很需要那件长袍,所以在没告知你的情况下,擅自拿走了。”楚绪语气反倒变得平和,坦然承认,“但抱歉,我还有用,现在还不能还给你。”
“你根本不知道那件袍子有多重要,如果我丈夫发现它不见了,后果不堪设想!”哈克森太太扶额叹息。
“如果我说,红袍没有你的孩子们重要呢?”
听到“孩子”两字,哈克森太太猛然抬头:“你什么意思?”
“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有两对龙凤胎吧,大的十二岁、小的十岁……”
楚绪刚说完,衣领子就被哈克森太太紧紧揪住,哈克森太太手上的力道大得惊人。
“你怎么知道的!谁告诉你的,是我丈夫,还是……”
楚绪看着哈克森太太越说越激动,两只眼睛的瞬膜,再一次“唰”地一下从内眼角向外扫过整个眼球。
“他们……还活着,对吧……”哈克森太太声音逐渐减弱。
楚绪喉咙发紧,该怎么说?你有一半的孩子已经做完仪式被剥皮了,另外两个应该还没有?
她现在面对的不仅是npc,更是一个寻找孩子的无助母亲,哪怕她的母爱只是设计者写的一段代码。
“你……能不能,带我去找他们?”哈克森太太祈求。
楚绪心软了。
她一时有些混淆任务里的npc和他们的区别了,而且,她还有个猜测。
和她样貌如出一辙的金发同事在最开始的任务提示自己,那哈克森太太会不会也是这个任务完成的关键呢?
“作为交换,你可以提个要求。”哈克森太太抓住楚绪迟疑的瞬间。
哈克森太太家里倒真是有楚绪感兴趣的事情,她想起客厅里齐腰高的带锁柜子。
“你家的枪柜里,有能给我练习射击的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