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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园风波3（第2页）

众人叫他坐下说话，他也不坐，推辞道：“不敢不敢，奴站着就好。”

在座的都是江湖中人，不知道宅院的弯弯绕绕，只他一个人站着，都有些不自然。

沈砚更是如此。她站起身，直接将凳子拖到他身后，脸上不大高兴：“你直接坐便是。我们要问很久的话，你站着，是不想待在这里了？”

“没有没有。”沈砚的话让他不知所措，只能讪讪坐下，就是眼睛心虚地飘来飘去。

沈砚回去坐好，却见旁边白瑾宸看了她眼，眼里又是读不懂的神色。

莫名其妙。沈砚本来想着自己和他的关系也算友好相处，总比之前要好，结果一问系统，他对她的好感值还是负值。

她也从来不曾冒犯过他，好感度还是稳居负值，暗暗分析这个人，得出是疑心病太重了，看谁都像是在害他的结论。

曲卓然抿了口茶，开始直视王修，清澈见底的眼睛像是能窥见对方的表面下的肮脏心思，无人能逃过他的法眼。

他还是温柔问话：“你和方凡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大概。。。”王修皱着眉想了想，才开口，“四五岁吧，我是家生的奴才，很小就在府里做事了，小时候没有尊卑，我俩总能玩在一起。”

王修不好意思笑笑。

“后来你就做了方凡的小厮，一直在他身边做事？”曲卓然问。

“对啊。”王修毫不犹豫点点头。

曲卓然接着问：“方凡去京城考试时，你也在他身边吗？”

王修称是：“那时候老爷派了二十余人跟着少爷一起上京赶考呢，可风光了！”

“在京城，方凡有见过什么人吗？”曲卓然问。

王修想了想，摇头：“没有，大少爷特地在京城找了个书院，避开闲杂人等，只供二少爷温书。”

曲卓然思索了会，正要继续，白瑾宸却忽然出声：“师尊，方少爷不是在华县任职期间被邪祟沾身的吗？为何询问上京赶考的事？”

另外几人也不解，曲卓然解释道：“邪祟有可能刚开始只是跟着他，然后再慢慢侵蚀他的魂体。”

“原来如此。”白瑾宸说，眼却撇到一旁的沈砚。

沈砚听得正起劲，耳边却凑上来一道气流，她斜斜看去，白瑾宸的脸近在咫尺，睫毛根根分明，淡褐色的眼珠闪烁着狡黠的光：“沈砚，你说会不会有邪祟跟着你，你一直没发现呢？”

沈砚汗毛直立，眼里有些紧张：“什么？”

白瑾宸见状就勾了勾唇，退回去，一副懒散模样：“开玩笑。”

沈砚无语，转过去不搭理他。

“他刚开始在华县可有什么反常?”曲卓然继续问。

王修摇头否认：“少爷对待政事如功课般认真，并没有什么反常。”

“那他除了公务，一般会去做什么啊？”林思黎发问。

曲卓然看了她眼，低头喝了口茶。

“呃，少爷一般会读些圣贤书。”王修努力回想着，就说了这个。

“啊？就读书吗？没有其他了？”林思黎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她连师父口袋里的入门书都没有读完，真的很难理解为什么会有人可以一直读书都不嫌累。

王修很努力地回想了，但还是想不出少爷第二个兴趣，摇了摇头。

“这么恐怖？”林思黎惊讶得嘴张得可以放一个鸡蛋，她扯了扯白瑾宸白白的袖子，焦急断言道:"师父师父，会不会是书里面的妖精把他的魂给吸走了？"

众人忍俊不禁，一时语塞。

“邪祟在哪都不会在书里。”曲卓然无奈笑着，告诉林思黎：“圣贤书一般极阳，邪祟待不了多久。”

“好吧。”林思黎撑着下巴，“照他这样生活，根本没机会被邪祟上身啊？”

“也不一定。”白瑾宸也开口道：“听说有些官员为了事业亨运，会专门找邪道要些招数吸取他人运气。”

“对哦，刚刚方小姐不是说，方凡是被官员上书才罢免的吗？”林思黎想想，有些认同他的说法。

可不要小看了邪道，他们确实会些邪术，轩辕弟子外出可不少碰见邪道参与的事情。

“先不要妄下定论，还没见到本人。”曲卓然淡淡说道，当务之急，就是要找到苦主最有可能被邪祟入侵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