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可能是想来试试我们的新茶点?”江沁月推测道。
不管怎样,对于说书这门新生意的尝试总算得上是旗开得胜。
只是苦了江沁月,下午舌灿莲花口若悬河,其他时间除却吃饭睡觉,基本上不是在写稿就是在预演练习。
写书她是一把好手,说书却有些难为她,总是要私底下练到滚瓜烂熟,上台时她心里才会踏实几分。
感觉把这辈子的话都说完了,这几天空闲时分的江沁月总是沉默寡言。
“沁月,这是我特制的清肺润喉茶,快喝了吧,每天都这样嗓子肯定受不了的。”青玉方端来一杯药茶。
“谢谢玉方,你真好。”江沁月接过一饮而尽,喝太急被呛得咳了几声。
“哎哎哎慢点喝,”赵昭兰拍拍她的背,语气十分关切,“要不要休息两天?这样连轴转太辛苦了。”
江沁月摇头:“现在是趁热打铁的好时机,不能歇。”
她唉声叹气地给自己又倒了一杯药茶,还在发愁接下来的日子要讲些什么。
“真是小账不可细算,”赵昭兰合上账本感慨道,“这几日靠说书带来的收益,竟快赶上晚间收益的一半了。”
提到钱,江沁月才想起来,她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那个…昭兰姐,我有个事之前忘了问你了……”她支支吾吾地说,“就是我每天说书……有没有……能不能领点工钱呀?”
她搞事业的目的是为了赚钱啊!有言是“先说断,后不乱”,她早没提及,如今生意红火才说起要钱的事,倒有几分难为情了。
赵昭兰恍然大悟:“瞧瞧!我也是忙忘了,你可是大功臣,挣钱了自然不能少你一份。好说好说,说书带来的收益,我们五五分成!”
纵然知道她为人一向豪爽,这五五分成还是太出乎江沁月的意料了。
“这给的太多了,我受之有愧……”
赵昭兰抬手打断她的话头,只道:“按月结算,不必多言。”
老板大气!江沁月誓要好好说书,加倍努力,做大做强,再创佳绩!
她一门心思扑在说书上,这门新生意也算是步入正轨了,她不免有些心痒,想试着讲一些自己的原创小说,但又有些举棋不定。
是夜,月朗风清。赵昭兰备了一桌好菜,说要好好庆贺一番。
穆衍的伤好了大半,基本上已经行动自如,便被一起拉上了。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能感觉到他是挺好相处的一个人,莫说是有任务在身的江沁月,赵昭兰和青玉方也对他照顾有加。
四人相聚一堂,赵昭兰温了一壶酒,说:“这是邀月轩的珍藏佳酿‘共婵娟’,是我丈夫生前独门秘制,我不得其酿法,如今这酒是千金难买,喝一壶少一壶了。”
她给几人依次满上,轮到给穆衍倒酒时,江沁月伸手拦住了她:“殿下的伤还没好完,加之本就有病在身,还是不要饮酒为好。”
说完她看向权威医者青玉方,后者不置可否,赵昭兰忙把酒壶放在桌上。
却见穆衍拿起酒壶给自己斟了小半杯,几人还没反应过来便一饮而尽。
“往日里来过几次邀月轩,都无缘品尝,今日有如此美酒,岂能辜负?”穆衍把玩着空酒杯,笑中带着几分玩味。
“……玉方都说了别喝,病人连大夫的话都不听。”江沁月小声嘀咕两句。
“浅尝辄止,这点不妨事。”穆衍耳力极佳,听见了她的咕哝,“小伤小病,哪就那么娇弱了?”
小伤小病?到底什么病江沁月不知道,这伤也能叫小伤吗?别把自己折腾死,让她也回不了家了。
青玉方说:“殿下的病,重在调养,万望自己珍重身体。”
“谁知道到底还能活多久呢?活在当下,珍惜眼前事,似乎也不错。”穆衍说。
他这话莫名有股悲凉的意味,叫人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不过几人很快便忘在脑后,大快朵颐起来。
三个女孩子推杯换盏,穆衍倒是乖乖地只喝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