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昭兰点点头又摇摇头:“大概知道,但沁月说了要保密,殿下见谅。”
“无事,我只是好奇而已,之前看过江姑娘的手稿,她的故事很有意思。”
他放下筷子,状似不经意地接着说:“新故事开讲的时候,不知赵老板是否方便替我留个雅间?我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很想去亲眼瞧瞧现场的热闹。”
“自然方便,到时候殿下提前点上去就好,以免被人发现行踪。”赵昭兰爽快答应。
“如此便多谢了。”
江沁月终于携着新故事信心满满地登台了,台下几乎是座无虚席,不过她并不知道,三楼雅间里还有一位“新客”。
她不急着开讲,故作神秘地卖了个关子:“今儿个我们来说点更有意思的,不知诸位是否有所耳闻,咱们的太子殿下,如今是好事将近啊?”
“当然知道了!全京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太子殿下与颜家小姐年后就要大婚了嘛。”有观众嘁道。
雅间里的穆衍不知道,养伤这些日子他消息十分闭塞,为了保险起见,也甚少与云霏他们通信,他们也不会为这种事传信过来。
江沁月不理台下观众的七嘴八舌,施施然道:“那诸位肯定不知道,太子殿下与颜小姐是如何相识相知,如何花前月下的了。”
众人默了片刻,纷纷称是。观众们目光炯炯,掩不住八卦的兴奋;洗耳恭听,正待她娓娓道来。
试问谁不喜欢听八卦呢?恰好这八卦还离老百姓们不远不近,近在京城,远在皇家,其中详情不足为外人道,但又恰好,不会有人比江沁月更清楚这来龙去脉了。
她正是抓住了吃瓜群众的这种心理,才准备大胆一试。
“要细说这二人啊,就得追溯到许多年前,太子殿下还不是太子的时候了。”
“那时他只是三皇子,母家失势,连带着他不受陛下喜爱,被丢在行宫中自生自灭。下人们见他幼小无依,不仅克扣他吃穿用度,还时不时就拿他撒气……这日子过得,说出去是个皇子都招人笑话。”
“但他依旧顽强地一天天长大了,十几年来任人欺凌的少年,在某一个明媚的春日,终于幸运地被人看到,从此也有了牵挂和依靠。”
“这人就是颜家小姐把?”台下有人接话。
“没错,这二人的初遇,可是一段美救英雄的佳话。”
“这行宫平日里无人问津,最是清幽之地,但那日正逢举办宴会,达官显贵们齐聚一堂,好不热闹。三皇子自然不可能赴宴,只寻个偏僻处躲个清静。可我不犯人,人要犯我,那些勋贵子弟四处寻乐游玩,好巧不巧便与这三皇子撞了个正着。”
“三皇子长期幽居行宫并不是什么秘密,他们见这少年身着锦衣却破旧非常,瘦得跟竹竿似的,一下子将他的身份猜得七七八八,也知道他极其不受待见。”
“这些纨绔公子哥儿,平日里嚣张跋扈惯了,但在王室宗亲面前也只能低声下气。结果今日遇上个好欺负的,于是顽劣的本性便不加收敛,几人登时就将三皇子团团围住,让他道歉。”
“三皇子自然是莫名其妙,自己何来错处需要道歉?一人说,自己不受待见就老老实实躲着,别让人撞见了晦气。三皇子不屈不挠,说自己就是在此地躲清静,无意招惹他们。几人见他此状更觉火大,一下子将他推倒在地,挥拳就打。”
“双拳难敌四手,幸而此时一位官家小姐路过,她冲上前拉开双方,将三皇子挡在自己身后,那几位纨绔公子知她父亲官职不算高,便威胁她离开,但这位小姐亦是固执,据理力争,那几位气急败坏,但实在不好对一个女子动手,只得拂袖离去。”
“这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自然就是颜家小姐,她转头安抚三皇子,见他不慎被划破了手掌,便用手绢替他仔细包扎。诸位试想一下,若你是此时的三皇子,心中会想些什么?”
“肯定会觉得这位小姐是天女下凡,感激涕零。”
“嗐,自然是一见钟情了!”
“这又不是话本,怎么可能一见倾心?”有人反驳道。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江沁月接着讲道:“三皇子如何想,我们不得而知。但是据说啊,这块手绢后来被三皇子洗净之后视若珍宝,至今都贴身随时携带呢。”
方才那位说一见钟情的姑娘闻言十分激动:“我没说错嘛!这一听就是早已情根深种!”
讲起自己写的故事时,江沁月更为得心应手,时不时还和大家来点互动,现场气氛十分融洽,观众们也兴致颇高,以至于收工时她还有些意犹未尽。
“诸位,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明日同一时间,我们不见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