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换好衣服重新出发,观察村子里的情况。
在广场附近,看到十几个大妈沿着村子的主路坐成一排,钱思泉有些兴奋地说:“看到了吗?这就是传说中的基层情报组织,那肯定有我们想要的东西。”
唐柏川有些为难说:“她们都是女的,我跟过去有些突兀吧,我还是去这边的象棋摊吧。”
凭借着两人的新套装,两人成功分头打入“敌军”情报中心。
这里的口音钱思泉十分熟悉,她很自然的用家乡话开口:“恁听说了没?李桂兰家老三跟老四嘞媳妇,今儿早起吵了一架,俩儿差点儿动手。”
绿衣大妈立即问:“咦,咋回事儿啊?”
粉衣大妈:“我听嘞时候,村长来了,没听全。快给俺说说呗!”
钱思泉清了清嗓子说:“都因为没还钱,那老三家的往老四家门上贴招阴符,真是够狠嘞。”
“耶咦”大妈们异口同声。
红衣大妈:“何老三他家横嘞很,仗着自个儿是村长嘞堂弟,可不当啥人放眼里,没啥事都好拿人家点东西。”
黑短袖大妈:“我可听说了,那李桂兰是被自个儿三媳妇害死嘞。”
钱思泉:“咦,我听说是几个孩儿一块儿商量不给她出钱治病,都不想当孬种,才让老三媳妇开嘞口。”
粉衣大妈:“这我听见了。李桂兰嘞那几个孩子,没一个孝顺嘞,一个比一个孬。”
绿衣大妈:“李桂兰生前都疼老三,给何家祖宅都留给他了,结果出了个白眼狼。”
黑短袖大妈:“才不是嘞,李桂兰最疼嘞是小闺女何淑芬,宝贝得跟个金疙瘩样,那时候她掏了自个儿嘞棺材本,也得供何淑芬去省城念书。”
钱思泉一听,这明显不符合逻辑,便见缝插针提问:“有儿子不宝贝,宝贝闺女算啥嘞呀?”
红衣大妈:“这个闺女可真是她嘞老来女,前头都是儿,可算盼来个闺女,那可不宝贝嘞。”
蓝衣大妈:“我年轻那会儿听说,她头胎是个闺女,生下来养活仨年了,谁知一出门的功夫就找不着了。那时候村里的老人都说,是叫狼叼到后山给吃了。”
钱思泉:“那会儿找着了没?”
粉衣大妈:“谁不知道后山邪乎得很,那不干不净嘞东西都扎堆儿在那儿,没事都不往那儿去。”
黄衣大妈:“尤其是这几年,后山那东西闹嘞可凶了。”
碎花大妈:“我可是亲眼瞅见,村长他爹也被那东西害了。”
钱思泉:“亏得仙姑嘞符,不然都毁了。”
红衣大妈:“那马仙姑要是那么能,咋连自个儿的儿跟儿媳妇都保不住,也叫那东西害得没了命。”
蓝衣大妈:“他俩天黑了还出门,怨谁嘞。”
紫衣大妈:“好歹还留了个孙子,没断子绝孙。”
黑短袖大妈像是回忆起了不好的事,白着脸说:“我就住在马仙姑隔壁,那天晚上天黑了,夫妻俩才赶回来,俩人在门外一直敲门,马仙姑就是不开门。我还给那奇怪呢,这俩人光敲门不喊人。结果摸上我们家二楼一看,这俩人的嘴被缝上了,整个上衣都是血。我瞅见仙姑围墙上的符纸没点火,自己就烧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