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上香有关……”钱思泉思考着下意识用右手摩挲着左手食指关节,“我知道了,应该是气味,她从山上下来很有可能是闻到了香火的气味,锁定我们是我们身上有香火的气味。”
唐柏川回忆起谭冰然遇害那天晚上,小女孩曾在房间嗅来嗅去,说:“就是气味,现在赶紧洗澡换衣服,换下来的衣服直接扔掉不能留在房间。”
钱思泉脸色一白,看向自己的床铺,说:“完了我刚刚直接躺床上了,这床被褥也要丢了,我晚上睡什么?”
唐柏川一愣:“我刚才也坐在床上吃饭了……原来那屋还有一个干净床铺,可以睡。”
钱思泉:“那只有一个床铺,两个人怎么睡?”
唐柏川:“先洗澡吧,活过今晚最重要。”
钱思泉“……”
这绝对是洗的最干净的一次,钱思泉边洗边想。
从头发丝到脚趾头缝,就连身上的泥也搓了,洗发水、沐浴露更是洗了四五遍。
回到房间,看着躺过尸体的床板,以及两个脏床板,果然还是站着吧。
门被推开,湿着头发、脸色还带着被水蒸汽闷得微红的唐柏川,昨天买的穿着背心裤衩走进来,钱思泉首次意识到“时尚的完成度靠脸”这句话的含金量。
唐柏川:“我脸上有东西?”
钱思泉:“不是东西……”
是老夫再次萌动的春心。当然钱思泉没敢说出来。
唐柏川有些无语,不知道眼前的女人在胡言乱语些什么,索性直接忽略道:“直接回我原来那屋吧,省得搬来搬去了。至于这些脏掉的东西,直接留在这里好了。”
钱思泉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理智,快回来!色字头上一把刀,别忘了那些追过他的人都是什么下场。
钱思泉:“你原来那屋门不是坏了吗?”
唐柏川:“她可以直接进来,有门没门都一样。但是晚上会冷,用砖头顶一下就行了。”
钱思泉:“感觉这符也不用贴了,贴也拦不住,反而会引起她的注意。话说晚上怎么睡?”
唐柏川指着唯一有褥子的床铺说:“你睡这儿。”
钱思泉:“那你呢?”
唐柏川又指指自己原来的床板:“这儿。”
钱思泉拿起被子递给他:“铺上吧,睡床板太硬了,要是冷了就盖衣服吧。”
唐柏川没有拒绝,铺上被子。
把房间里的招阴符清理干净,钱思泉不放心回到原来的房间,用塑料袋套着手,把枕头和脏衣服塞进被子里,正好形成一个长条状的鼓包,两个床铺就像有人躺在那里一样,再回到房间正好熄灯。
在漆黑一片的房间里,钱思泉可以清晰地听到男人有些杂乱的呼吸声,果然他也睡不着,毕竟是死是活就看今晚。
不知等了多久,走廊上传来“啪嗒啪嗒”熟悉的脚步声,每一步都踩在紧绷的那根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