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草移开,果然又是一个入口,打开铜锁掀开铁门一股子腐臭掺杂着香料的味道直充脑门。
来到下面,看到有灯的开关,摁了半天也没有反应。钱思泉只好用手机照明,硬着头皮往前走。
听到不远处有锁链晃动的声音,难道里面还有人,钱思泉握紧了手中的匕首。
拐了个弯才看到微弱的烛火,走近是一个用布帘隔开的房间,腐败和香料的味道也更加浓郁,掀开帘子里面是一个小房间,里面的两个柜子和桌子上都摆满了各种法器,和奇奇怪怪的瓶瓶罐罐。
房间里还有个门,同样被布帘遮盖着,布帘上画着巨大的符咒,按照恐怖游戏的逻辑后面肯定有什么关键的东西,很有可能和马仙姑一直以来要害他们的原因有关。
钱思泉用刀挑开布帘,没有急着进去,而是站在门口照射着整个房间。
这个房间比想象中要大很多,地上巨大的圆形复杂符咒,符咒的一圈摆放着六个燃烧的只剩半截的红烛,符咒中间站着一高一矮两个人。两人一动不动,对于光线也没有反应。
把手机手电筒亮度调到最大,才看清这两个人,准确来说不能称之为人。
是两具站着的尸体,一男一女,暴露在外面的皮肤已经明显腐烂了,两人的嘴都被缝上了,从下颚贯穿到腹部的巨大伤口也被红线缝上了。
看来这两位就是村民口中,马仙姑那惨死的儿子和儿媳了。
窸窸窣窣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钱思泉扭头看到两团黑影向这边跑来,还来不及反应,那两只大老鼠就冲进阵法直奔站在阵法中心的两人而去。
其中一只大老鼠打翻了一只红烛,红烛熄灭的瞬间,钱思泉隐约站在阵法中间的两人的手抽动了一下。
来不及阻止,大老鼠开始啃食蜡烛,又一只蜡烛熄灭了,这次钱思泉清楚地看到阵法中的两人睁开了灰白的眼睛。
又是一只蜡烛被老鼠扑灭,两人缓缓抬起头开始贪婪地呼吸空气。
只剩三盏蜡烛了,钱思泉顿时警铃大作,这估计就是传统民俗恐怖游戏里的常客——活尸了。
老鼠又跑到两人脚边,试图啃食两具活尸,两具活尸突然蹲下,各抓起老鼠一只老鼠,老鼠被惊得“吱吱”乱叫疯狂扭动着身体,用牙齿撕咬着活尸的手。
活尸不为所动,紫黑色的长指甲戳进老鼠身体,将老鼠举过头顶,被缝上的嘴裂开一条缝接着老鼠的血,已经腐败的脸上竟然露出了贪婪的表情。
钱思泉用手机拍下这一幕留作证据,活尸吸食完鲜血扔下死不瞑目的老鼠,没走两步就趴在了地上。
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让钱思泉想起之前自己玩过的一款恐怖游戏,里面的怪物撞到花瓶倒在地上起不来的画面。
一颗心还没完全落地,两具活尸又开始抽搐,双手撑地,直接开始快速爬行,钱思泉下意识屏住呼吸。
活尸顿时失去了方向感,开始四处嗅闻摸索,活尸来到门边,钱思泉压下慌乱,努力维持镇定一步步往后退,放下帘子的瞬间,两具活尸像是被烫到了一样,往后退去,喘着粗气不敢前进。
钱思泉看到活尸不敢出来,才终于呼出一口气,刚才差点把自己憋的背过气去。
活尸感受到活人的气息,再次躁动起来,开始试探着往门边来,但无一不是被布帘上的符咒灼烧回去。
钱思泉不敢多做停留,关好两扇门,快速回到地面,找唐柏川汇合。
“怎么样?没事吧。”唐柏川看到钱思泉面色惨白满头大汗。
钱思泉心有余悸的盯着马仙姑说:“她在炼尸。”
马仙姑抬起头注视着钱思泉,左眼眼尾不自然地抽动了一下,吐出一口烟,表情逐渐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