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前往南山路遇恶徒如此凶险,她都瞒着我不肯透露半分。”
“墨堂、南山、还有我父亲,我总是在她遭遇痛苦之后才能看到那一步。”
“但是我怎么能受得了次次如此,她又如何能禁得住次次凶险。”
“我只能去问。”
裴玧白闭上眼睛,“她要是在那一刻真被我唬住了多好。”
这时节的天气可真真应了那句天道无常,初入秋时便有了凉意,没过几日便再度燥热起来,如今一又入夜,又忽地狂风骤起,暴雨倾泻,只觉得寒气透骨,叫人不自觉打起寒战来。
清早,崔芷被噼里啪啦砸落的雨点扰醒,冷得紧紧裹住了被子。
“啊切!”她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双儿听声急忙走了进来,“姑娘冷了些吧,公子夜里就叫人送来了些厚衣和棉被,双儿这就给您添上。”
崔芷换上新衣,披着披风走到屋外廊下。
雨依然下的急,天色沉得吓人,黑压压碾过来。
她问双儿,“雨什么时候开始下的?”
“许是丑时左右吧。”
“雨那么大,裴玧白那时叫人来送的东西?”
双儿点头,“似是盐务出了问题,公子送完东西后就连夜走了,情况急得很,连马车都没坐,骑马赶过去的。”
“什么?”盐务的事情她听裴玧白提过几次,但没想到会走得这么急,竟要冒雨启程。
更何况他的身子最受不得这湿冷之气,如此雨夜赶路,那寒气不全钻了进去。。。
双儿见崔芷心情不佳,忙捧了盏热茶过来,开口安慰道:“姑娘放心好了,秦卫跟着的。”
裴玧白走后几日,雨还在不断下着,时而细雨,时而急烈。
她与太夫人那位小生曾小八又私下见了一面。
听他说太夫人格外青睐于他,近些时候不光在府里陪着,出门也要相伴左右。
崔芷又给了他不少银子,让他继续跟在陈曼文身边,陈曼文去过哪里见过什么人都要记好找时间告诉她,若是找不到人便把消息放到上乐坊。
见完曾小八,崔芷刚回到府中,就听双儿说:“墨儿姑娘来了,正在凉亭里坐着呢。”
重新接过伞,崔芷一边朝凉亭走去一边问道:“雨又下起来了,墨儿怎么不到屋里去?”
“奴婢也说了。”
“但墨儿姑娘说,她喜赏雨,凉亭处景色好,她待在那儿就行。”
“这样啊。”崔芷交代双儿,“你再去拿些点心来,夏澄如今不在,也不知道她吃不吃得惯,多种花样都来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