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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笼缠翼（第2页）

小丑在……愤怒？

“呵……”一声极轻、极短促的、几乎听不见的气音从他紧抿的唇间逸出。那不是笑，更像是一块冰掉落在滚烫铁板上的瞬间蒸发。

果然是被情绪囚禁了，自由，为了自由，小丑不该这样……

小丑……差点被这种东西困住了啊

禁锢的力道骤然松懈，白鸟因为顺势战了起来，身后空无一人……

空气里的雪松气味还未散尽。

“喂！我知道你还在，不说吗，你到底要干什么……”

那个人给她一种诡异的熟悉，房间里的氛围不再紧张，刚刚的事给了双方一点喘息的时间。

沉默

像是想好了一般声音突然响起。

“哎呀呀呀！看来甜言蜜语和金钱诱惑都不管用呢~~”语气里带着点夸张的沮丧腔调。

声音的来源指向了客厅中央。

白鸟看见华丽的白色斗篷下摆如同幽灵般扫过沙发表面，带起一阵微不可察的风。一个高大、被宽大斗篷笼罩的身影显现出来，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面容——这样一个存在，走在街上绝对会引起恐慌。

“小丑我啊……，被一个糟糕的东西困住了，就像……”他顿了顿，阴影里的目光似乎落在她手腕上，身体前倾，用袖子挡住嘴巴，说秘密一般“就像……关在笼子里的鸟。”

这人有点奇怪……

“他们逼小丑做不想做的事，禁锢小丑的思想。”他的声音低了些，带着点刻意压低的沙哑，听起来竟有几分夸张的委屈。

“前些天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现在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他摊开手，露出白色披风上一一道的褐色划痕，形状像被锁链勒过

“你看”

“他们连自由的痕迹都要刻在身上。”（自己鬼混身上被沾上的）

被困住的感觉非常……不好。

“所以呢？”她别开脸，假装不在意，开始捡拾刚才撞到的物品，却看见地上摊开的书，那一页被人用铅笔圈出——“自由”。

“所以啊，”他突然凑近，雪松香气里掺进一丝阳光的味道，语气微微上扬“能不能收留我几天？就当……可怜可怜小……，啊嗯，一个悲惨的，无家可归的，被世界遗弃的小丑？”

小丑？艺术家吗，听说有些大户人家就好这一口……

小丑完全没意识到，白鸟的思绪完全偏了，看着他的眼神都显得更加怜悯……

她抬头，巨大的却滑稽的缩在一团的身影。

…………

“一周”她听见自己这样说，连指尖都在惊讶。“最多……一周之后你就必须离开！”

可话一出口，手腕的灼痛就消失了，像有片羽毛轻轻落进了心里。

“一周？”他笑得语气诡异的上扬，不像是高兴的，更像是要开始表演的话剧演员，帽檐下露出一小截白皙的脖颈，像雪地里露出的树枝。

“足够了”

不像得偿所愿的喜悦，更像帷幕拉开前演员那充满期待的、蓄势待发的宣告。

显然他并不想facetoface

也没多大关系，就一周而已……

“作为回报，小丑可以为你提供一些小小的‘服务’哦~”他优雅地抬手指了指厨房的方向。

“比如……保证再也不会让你被苹果皮割伤手指~”语气轻快得像是在谈论一场即将上演的马戏。

“哦哦，对了，对了~~”

“下次别再把伏特加藏进冰箱最底层了，”他的声音里带着笑意，咂咂嘴，夸张的宣告表演的开始“酸黄瓜配可颂，可不是什么好味道。

别说了，拳头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