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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帷谲弄（第2页）

果戈里正站在高高的边缘，白色的身影在月光下格外醒目。他夸张地捂着肚子，肩膀耸动着，发出无声的大笑姿态，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滑稽的表演。

“哈哈哈~~~”无声的嘲笑通过空间震荡，清晰地传递到芥川耳边，“失礼了失礼了~小丑只是想帮狂犬先生洗去身上的……嗯……硝烟味？毕竟，弄脏别人家小鸟的‘灰尘’，自己也得保持清洁，对吧？”

他刻意强调了“别人家小鸟”和“灰尘”。

芥川肺都要气炸了！他完全不明白这疯子口中的“小鸟”和“灰尘”指什么，但这赤裸裸的戏弄和侮辱让他杀意沸腾！

“罗生门——丛！”

无数黑色荆棘破开水面，以更快的速度刺向仓库顶！然而，果戈里的身影再次闪烁、扭曲、消失。

攻击再次落空。

让芥川抓狂，他感觉自己的风衣后摆猛地一紧！低头一看，一截大约三十公分长、边缘无比平整的黑色布料，竟然凭空消失了！切口光滑得如同最锋利的激光切割！正是他最常被罗生门包裹的、标志性的下摆部分！

“你——！”芥川目眦欲裂。

果戈里带着那截黑色布料，出现在仓库另一侧的阴影里。他优雅地用两根戴着白手套的手指捏着那块布，像捏着一块肮脏的抹布，在月光下嫌弃地晃了晃。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想帮你裁剪一下衣服，好像一不小心‘剪’多了？”他的语气毫无诚意，充满了恶意的愉悦。

“不过狂犬先生别担心，小丑的手艺可是很好的。你看这切口，多整齐？比您下午在码头制造的那种……嗯……‘粗糙的伤痕’，可要‘艺术’得多呢。毕竟，小丑追求的是‘自由’，而非粗暴的破坏。”

他将那块布随手一抛，空间微微波动，那截风衣下摆瞬间消失无踪，不知被传送到了横滨哪个角落的垃圾桶里。

“好了，灰尘也清扫了。”果戈里拍了拍手，仿佛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小丑该去找点更有趣的‘自由’了，比如去看看小鸟有没有乖乖睡觉？”

“哎呀呀~我怎么说出来了！真是不小心~”

“至于您……”声音陡然低沉，异色的双瞳冰冷的看着他。

小丑对着浑身湿透、风衣残破、脸色铁青的芥川，优雅地行了一个谢幕礼。

“下次‘演出’时，请务必记得……离别人精心照料的‘小鸟’远一点哦？不然……”

“嗯……小丑也不知道怎——么——办——呢，嘻嘻，祝您有个清爽的夜晚，晚安狂犬先生！！”

白色的身影在张狂而无声的大笑姿态中，如同被擦除般彻底消失，只留下海风中浓郁的雪松冷香，以及站在冰冷海水里、气得浑身发抖却连对手衣角都没碰到的芥川龙之介。

这绝非战斗，而是一场精心设计、充满羞辱的戏耍。

果戈里用绝对的空间掌控力，完美地践行了他“清扫灰尘”的宣言，PortMafia的狂犬狼狈不堪，却连一丝实质性的伤痕都没留下。

报复的目的，不在伤害，而在于让对方深刻体会到被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