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医务室的门被轻轻合拢,隔绝了外界的声响。白色的隔帘垂落,将白鸟加奈圈禁在狭窄的方格内。她背靠着冰冷的墙壁,深深吸气,试图平复擂鼓般的心跳。
绝对不能再和佐佐城信子有任何牵扯了。
这个念头如同冰冷的钢针,刺穿了她混乱的思绪。
视线掠过墙上的挂钟,指针正不紧不慢地滑向下午六点。快了,只要熬到下班,找个机会悄无声息地离开…
冷静,冷静下来……
呼——呼——
心情逐渐平复,医务室时钟指针也逐渐指向下午六点。
马上就可以下班,找时机溜出去……
“啪嗒”
房门再次被打开又关上
“…打扰了”
静——
呆不下去了!呆不下去了!
白鸟准备不顾一切先冲出医务室再说。
隔帘被一只修长、洁白脆弱的手缓缓拉开一半。
佐佐城信子站在那里,镜片后的目光平静无波,精准地落在白鸟苍白的脸上。
“白鸟小姐,”她的声音依旧平稳,带着学者特有的探究感,“你似乎……对我,嗯,或许用词不太恰当……你,在‘抗拒’我吗?”
“当然没有,佐佐城小姐,只是…只是最近头总是很晕,再加上有一点低血糖啦……”
“啊,原来如此。”佐佐城微微颔首,仿佛接受了这个解释,但她的视线并未移开,“头晕是经常性的吗?”
“啊,那倒没……”
“白鸟小姐身上的香水味,很浓郁呢。”佐佐城毫无预兆地打断了她的辩解,话题突兀地跳跃。
“…………”白鸟的心猛地一沉。
“雪松的气味,”佐佐城信子继续道,声音平直得像在宣读一份学术报告,“通常象征着神秘感和距离感,能很好地修饰整体气质。然而,过重的浓度……在犯罪心理学上,常常被解读为一种‘补偿心理’。”
“用来弥补内心缺失的‘安全感’……以及,无声地……宣誓某种……‘主权’。”
她的话语如同手术刀,冰冷而锐利。
“所以……”佐佐城向前微不可察地踏了半步,无形的压力随之迫近,“白鸟小姐,你……真的还好吗?”
声音平淡如水,就算风吹过也翻不起涟漪。
“佐佐城小姐,今天住宿安排……”
她的话语仿佛有魔力,攥住人的脚步,魔鬼把药喂进迷途人的嘴里。
好在,与谢野小姐及时打断了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