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芍药像是听到了沐霁昭的心声一般,终于是借到了火折子回来了,见到自家小姐身边站了个男子,赶紧跑过来,小姐现在失忆了,长得又这般貌美,可别被有心之人骗了。
芍药着急赶来,立刻站在沐霁昭身边,“小姐,火折子借来了,孔明灯呢?”
沐霁昭终于等到芍药回来,可以找借口离开这里了,内心暗自长舒一口气,还真不习惯顶着宋清言的样子和她这些表哥们独处,尤其是面前这位还是他的同窗,沐霁昭伸手虚指了指李砚修,回答道:“相府三公子刚过来帮放飞了。”
芍药这才看清这男子原来是相府的三公子,对着他福了福身。
如果说沐霁昭是京城里有名的纨绔子弟,那么李砚修就是京城里别人家的孩子,才学高、家世好、又长得一派风光霁月,虽然李砚修只是庶子,但是相府的其他嫡出公子都不曾有李相爷的风姿,才学均是平平,只有这李砚修在圣上面前露过脸,被李相爷亲自教导,所以李砚修也是京城世家女子,就连公主都青睐有加的人,因此,即使沐霁昭他们此刻待着的地方多么偏僻,也已经有不少人注意到了这里。
沐霁昭本就想走,此刻更加,对着李砚修道:“三公子,我堂妹她们可能还在找我,我就先走了。”说罢,沐霁昭也不等李砚修的反应,急匆匆带着芍药离去。
“哎,清言表妹……好久不见。”李砚修看着沐霁昭远去的背影,小声呢喃着。
芍药急忙跟上小姐的步伐,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小姐走路迈的步子都比以往大了,她们经常跟在身边要快走两步才能跟上。
沐霁昭又选了个僻静点的地方才停下脚步。
“唉,小姐,要是表小姐在就好了,表小姐在的话,你就有伴了,你看,五小姐果不其然是自小出入过京城几次的人,她在这可真谓是如鱼得水。”表小姐就是林知礼,在永嘉,像这种宴会,她家小姐是绝不会像今日这般落单的,孤零零的,芍药这般怜惜地想着。
沐霁昭无所谓这些,他可就是想要清静,要不是今日是宋家人要求每个未嫁小姐都来参加,他宁愿待在那小院里教宋嘉澄那小家伙念书。
“芍药,宋……额,我和李砚修很熟吗?”沐霁昭想着方才李砚修不去找他那正儿八经的表妹宋清瑶,倒是跑过来找宋清言,不由得好奇。
芍药回答道:“怎么说呢,李三公子因着他姨娘的缘故,在十二岁的时候在咱们府里住过几个月,四年后又在我们府上住了一个月,还在宋家私塾里上过学。”
说罢,芍药机警地看了看四周,见四下无人,远处的其他人都忙着看灯,这才压低声音继续说道:“李三公子的姨娘是李老夫人的远房侄女,因着自小父母双亡,投靠了李老夫人,和咱府里的三夫人也是打小在一起的情谊,但后面嫁给了李老夫人的儿子做妾室,生下了李三公子,这位姨娘也是命苦的,在李三公子十二岁的时候去世了,不知什么缘故,李三公子就来了咱府上住了一段时间。”
沐霁昭想了想,在李砚修进入上书房冒头之前,他没怎么关注过这个相府的三公子,等他知道时,就只知他虽身为庶子,但李丞相却将心血都放在他身上,比对其他两个嫡出的孙子还要好,只是,李砚修十二岁去永嘉时,正是丧母之时,这般推测,宋清言当时不过十岁,她生母也刚过一年,难道这二人正好同病相怜?
芍药像是猜到了沐霁昭在想什么,打断了他的猜测:“不过当时奴婢没看到小姐和三公子有多熟,三公子也算外男,平日里都不怎么见,只是小姐偷偷做生意的事好像被他发现了,小姐当时还担心他会将此事告知三夫人,但是三夫人当时是不知道此事的,也就是前两年,李三公子又来了府里,只是此次李三公子的待遇已是和四年前完全不一样了,五小姐以前都不怎么理三公子的,这次却开始夸耀起来了,说是三公子都被选入上书房了,能和皇子公主们一起上学,倒是没怎么看见小姐和三公子有什么私下交集,应是不怎么熟的吧。”
“嗯,了解了。”沐霁昭点点头,接着,八卦完,沐霁昭百无聊赖地环顾四周,他真搞不懂,怎么这些人这么开心,这乞巧宴会的孔明灯、灯会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回去多练几套剑法,然后,他就在这群欢笑着的人群的另一侧看到了“自己”的“脸”——手拿着一个孔明灯,笑得很欢也很傻。
“诶,四皇子,先别吵我,等我把这个孔明灯放上去再说。”宋清言好不容易撇开了四皇子,想自己放个孔明灯,这还是她第一次参加京城的乞巧宴,孔明灯能祈福,她可是许下了最想实现的梦想,今日一定要放得最高,没曾想她都避开了人群,找了个稍微僻静点的地方放飞理想,还是被四皇子找到了,宋清言觉得除了四皇子,也没其他人敢这样拍镇南王世子的肩膀了,都懒得回头,一心放在放飞孔明灯身上。
“哎,不过你来得也正好,帮我点个火折子。”宋清言发现一个人还是不好操作,没回头地说道,只是下一刻,她便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成为大靖、南陵、西域、北境的首富。”
宋清言对这声音再熟悉不过了,立刻回头,正看到沐霁昭抬头盯着她手上的孔明灯的字,也就是他刚念出来的那句话。宋清言惊讶道,“你怎么来了?”还看了看沐霁昭身后,没看到白芷和芍药两个丫头。
“你这愿望挺大。”沐霁昭没回答她,因为看不下去她顶着他的身体,作为堂堂京城第一纨绔,在这呲着个牙偷偷放孔明灯许愿,他刚特地找借口支开芍药,穿越过人群来这看看宋清言要许什么愿望。
宋清言颇为骄傲地看了看自己写的愿望,“终有一日,我会实现它的。”